太後拍拍她的心口，教授她經驗：“女人不狠，地位不穩！”

慕容黎微微一怔，若有所思。

祖孫三代安安靜靜吃了午膳，正喝著消食茶說話。

大宮女來稟。

“太後，皇後孃娘來了。”

慕容黎低頭看著茶水面上倒影出的自己，眼神冷淡極了。

太後親親心愛的小孫孫，頭也不抬地道：“哀家被不孝子女氣病了，需得靜養！不見，誰來就不見！”

人一旦有了絕對的地位，就是可以這麼任性

大宮女不敢質疑，匆匆退出去回話。

慕容黎輕輕蹙眉：“母後，别說這樣的藉口，聽著人怪害怕的！”

太後不以為然：“哀家這輩子撒的慌可多著，真要怕，也來不及咯！”

慕容黎知道怎麼讓老人家忌諱且心軟：“咱們頡兒怕呢！”

“哦！”太後頓住，明瑞的目光軟極了，跟小傢夥“暢聊”了幾句，“好！皇祖母以後不胡說了，好不好？”

小傢夥咯咯笑。

又軟又可愛，給這場寒冬增添了幾分暖意。

慈寧宮外。

皇後吃了閉門羹，無奈的笑了笑，去皇帝那兒轉達了太後的意思。

皇帝深知，自己是搬錯救兵了。

忍不住歎氣：“一個比一個任性！朕真的是裡外不是人咯！”

皇後知道他為朝臣的不同意，但她是女人，更懂得慕容黎的心酸。

沉靜著一張美麗的面容，沒應聲兒！

***

一連數日，安安靜靜。

沒有人來打擾慕容黎，沒有人在她面前閒言碎語，可她卻過的並不安穩，小臉兒瘦了一圈。

太後恨鐵不成鋼：“哪裡像是哀家教出來的孩子！”

明瑞姑姑道：“重感情的孩子，總歸自苦些！”

太後心疼，也煩！

大宮女來稟：“太後，伯虞公子來了。”

靳伯虞見過太後，便去慕容黎那兒。

太後看著溫柔少年郎的背影，就忍不住歎息：“若早知當初，就該直接把黎兒指給伯虞！一個兩個姓蕭的，都不是好東西！”

明瑞姑姑忍不住點頭讚同。

慕容黎見到靳伯虞風塵仆仆而來，愣了一下。

靳伯虞摸摸她的發頂，神色寵愛：“也不知道心疼自己，臉色這麼差！”

慕容黎像是看到了可靠兄長的小孩，鼻子一酸：“外面的事，兄長都知道了？”

靳伯虞“恩”了一聲：“知道了。”

慕容黎心頭一擰，很怕聽到訊息，可聽不到訊息的時候更怕。

“你......告訴我吧！現在到底如何了？”

靳伯虞倒了杯熱熱的蜜茶給她。

盯著她喝了半盞後，才慢慢道：“我去鎮撫司和禦前都打聽了一下，說那女子昨日下午給了出一份二十餘人的名單，簽了字、畫了押。”

慕容黎抱起睡熟了的頡兒，輕輕拍著，彷彿隻有這樣才能安撫她心裡得不安：“名單裡的都是些什麼人？”

靳伯虞看著她，滿是憂心：“有些是被你那日在鴻雁樓一鬨，驚出來的。剩下的，有些已經處置掉了，有些是我們懷疑過，但一直沒有證據的。她給了線索，覈實過，確實沒有胡說！

“此人擅查人心，也豁的出去，手裡必然還握著其他名單，那些才是藏得最深的！此人以後......”

“我知道！”慕容黎打斷他，明明才喝了蜜茶，嘴裡卻發苦的厲害，“我都知道！誰都知道！”

她苦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