抿了抿唇，“父親！既已經挽救不了局面，不如就讓暗衛說了實話。秦王剛愎自用！狂妄自私！支援者接二連三出事，慕容黎也與他反目成仇，他卻半點不知收斂，也是該讓他嚐嚐摔進泥裡的滋味了！”

“而且，咱們賣了慕容黎一個面子，說不定日後，還能換她一個方便！”

柳次輔點頭：“為父便是這個想法！”

柳長鶴提議道：“父親，他真的會長教訓嗎？兒子怕他隻會記恨您，記恨咱們柳家！比起他的自私自負，‘那位’分明更聽您的話！”

柳次輔目色閃過精銳：“太聽話的皇子，大多都是裝病的野獸！若是心思狹隘者，來日他掌握大權之時，就是權臣滅族之日！陛下正當盛年，且身體康健，所有皇子都有長成的機會。咱們儲存好實力，且慢慢瞧著吧！”

柳長鶴點頭：“父親說得對！”

柳次輔看了眼窗外被潮濕光暈包裹的日頭，突然發現倒像極了慕容黎此人，瞧著沒什麼攻擊性，心計沉浮卻叫人無法窺探出底處！

緩緩調勻了呼吸，吩咐道：“吩咐下去，讓族裡的人都把手腳放乾淨了，若是再有人出了任何岔子，别怪老夫無情！”

***

慈寧宮。

春意拎著個用藍色綢布蓋著的提籠進了來：“主子，柳次輔著人給您送來了一份禮。奴婢聽著有聲兒，‘咕咕咕’的，像是鴿子！”

“打開瞧瞧。”

“真是一對鴿子！這是什麼意思？給您燉湯補身子？”

“柳氏源自河東，鴿子在河東寓意和平友好。”

春意懂了：“這是在告訴您，柳家決定袖手旁觀，坐看秦王被您收拾了！”

慕容黎微微一笑。

明瑞姑姑笑著進了來，打趣著道：“郡主，那位又接著趙姑孃的名頭，給您送東西來了。”

東西是靳伯虞送的。

隻是他身為男子，老往有婚約的女子那兒送東西，總歸不好聽，所以便借了趙梓瑩的名頭。

慕容黎拒絕過。

但顯然沒有用。

前兒是話本。

慕容黎開始的時候沒去翻，讓人收了放在一邊，沒想到春意看上了癮，強烈推薦了她看的。

講親情，講友情，講山河豪邁，講沙場征戰，沒有小情小愛的暗示。

後來......

每每翻著醫書就開始開小差，摸出話本來，偷摸看上幾頁。

最後......被講課的太醫給沒收了！

意猶未儘！

昨兒是草編的小動物。

兔子、孔雀、小貓小狗......栩栩如生，十分可愛。

慕容黎讓春意分了下去。

結果宮裡頭各個位置都會出現這些可愛的小東西，路過時就忍不住要伸手逗兩下：“......”

春意立馬追問：“送了什麼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