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死她了!
抖著唇,氣若遊絲:“陛下與太後即便沒有血緣之親,也必是前世緣分所定,才來這世上做的母子。不要讓不相乾的人,傷了彼此的心。”
“黎兒自小在陛下跟前長大,陛下待黎兒之心與父無異!若是可以,陛下一定會即刻下旨廢除婚約,可黎兒與秦王的婚約涉及到皇家顏面、陛下威信!總要憑著證據來下決斷。”
“一則,怕是真的冤了任何一個人;二則,必會被有心人利用煽動,說陛下朝令夕改,對皇子不公!屆時,若有不臣之心,再起乾戈殺戮,豈不是黎兒的罪過!來日死了,怕也要下地獄去的!”
皇帝憐她神思憂傷,再聽她這樣懂事的話,更是疼惜:“不許胡說!”
太後心痛道:“不退婚,難道要由著那逆子算計你嗎?”
蕭靖權被她捏了一把,冷著臉扶著她下了榻。
慕容黎將皇帝和太後的手牽在一處:“黎兒一如父母兄弟那般敬愛、信任陛下,也請母後放心把這一切都交給陛下來處理。”
太後心疼她的懂事、不敢委屈,又見皇帝為了安撫自己,這般雙膝跪地,又難過又慶幸。
難過身在帝王家,事事牽扯太廣,一件不大不小的事,都不能順心處置。
慶幸自己護著的孩子,一個個都是那麼的孝順懂事!
她扶著皇帝起了來,聲音溫慈哽咽:“快起來,大冷的天兒,仔細凍傷了。是母親叫你為難了。”
皇帝內心潮濕,自然更加心疼她:“母後别這樣說,您放心,兒子總歸給黎兒一個交代!”
殿外的人聽不著裡頭的動靜,光聽著砸東西和哭聲。
趙梓瑩緊張地直咬唇:“怕不是傷勢不好?去歲時袁家幼子被馬車撞了一下,當下沒事,自己都能爬起來,可夜裡一睡過去,就沒再醒過來!”
她這話一出,所有人的眼皮子都是一跳。
即便是秦王,心口也是猛地一沉。
他還要留著慕容黎的賤命,去掣肘利用慕容家幫自己辦那些見不得光的臟事,所以才讓盧家選在那裡動手,就是知道懸崖不高,頂多摔個殘廢!
若是真摔死了她,别說太後絕不會善罷甘休,就是晉國公回京後,也得大鬨!
就在眾人胡思亂想的時候,皇帝從偏殿出了來。
秦王滿目擔憂,完美的幾乎叫人看不出作偽的痕跡。
靳夫人見兒子低著頭,也不知在想什麼,一急,不著痕跡地在兒子膝彎裡踹了一腳。
靳伯虞正欲跪下告狀,被母親這麼一踹,“嘭”的一聲,跪得可相當結實!
眾人都被他嚇了一跳。
靳夫人:“......”
皇帝掃過眾人,眸光如同寒夜裡驟然劈亮的電光!
長久的靜默。
逼仄得人透不過氣來。
許久後,才沉聲問道:“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,你且說清楚。好好的歸程,郡主怎麼就墜了崖!”
靳伯虞回道:“臣已經查問過,郡主車架前的馬兒所食用的草料被人下了毒,且那毒藥的發作時間都是算好的,一定會在路過懸崖之時馬匹發瘋。”
慕容黎在偏殿隱約聽著,眼神哀求著蕭靖權去作證。
瞧她可憐樣兒,又有太後請求,蕭靖權很是“聽話”的過來了:“想看看背後是否藏著什麼人,來確定慕容黎真被摔死,落到崖底,臣與慕容黎便裝了暈厥。盧大果然帶著人很快就搜了過來。見慕容黎隻是輕傷,更意圖用石塊砸斷慕容黎雙腿。證實這是一場有預謀的謀害!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