蕭元敏睫毛輕輕煽動:“我知道,我就知道他會說到做到的。”
靳伯虞悄聲進來。
站在稍間門口,就那麼深深凝望著她。
蕭元敏覺察到,抬眸望去。
目光相觸。
周遭的一切都遠去,耳邊隻剩下和煦的風聲,沙沙、沙沙,輕輕撥弄著心跳。
素英很是懂事,立馬退了出去,關上窗、也關上了門。
靳伯虞走過去,把手伸到她面前。
蕭元敏這一次沒有猶豫,把手放在了他的手心裡。
靳伯虞緊緊握住她,將她輕輕擁在懷裡,歡喜、也憂心。
蕭元敏貼著他的胸膛,聽著他的心跳,眼眸潮濕。
她想,若是這一刻的“確定”能早一點到來,該多好!
還不知,她能活多久......
靳伯虞的手掌在她手臂上滑動,不帶情慾,隻是心疼的安撫。
隻盼著三日內,容宗明能儘快趕到!
蕭元敏靠在他的胸膛,聽到他略快的心跳,知道他在為自己擔心。
“靳伯虞,我會沒事的。”
靳伯虞摟著她的手臂收緊。
身軀隔著薄薄的夏衫相貼,感受她還在跳躍的心跳,他才能有片刻的安寧:“我知道,我相信,我們還要做很久很久的夫妻!”
調整好情緒,輕輕鬆開她。
“給你看樣東西。”
蕭元敏期待。
因為他總能想到稀奇的點子,逗她開心。
靳伯虞從袖袋裡取出一本大紅燙金封面的冊子,鄭重放進她手裡:“看看,這是阿黎和靖權給的賀禮,不知你是不是喜歡。”
“賀禮?阿黎和皇叔這麼快就知道我們要拜堂的事了?”蕭元敏驚訝,一邊打開封面:“他們......”
看到“合婚文書”四個字。
所有的話猛地停下。
靳伯虞。
蕭元敏。
她們的名字、他們的生辰八字,並排在文書上,是皇帝親筆書寫,還有戶部的紅泥印信!
原來宮裡早就知道她還活著的事嗎?
卻從未有人來催促她回宮。
在皇家,她從未期待過皇帝的父愛,對皇後也敬仰和尊重,也不敢真當做自己的母親。
可他們卻有在放縱她的情緒。
或許其中也有“她還能讓皇家和靳氏聯姻繼續”的因素在裡頭,但她私自外逃,一逃就是一年多,這樣的事傳出去定然有損皇家顏面,他們也沒有計較。
總歸,是有幾分父女之情、母女之愛在裡面的。
還有阿黎......
這幾日沒有人主動提及文書之事,她以為不會有,或許到死她都不會名正言順的成為的妻子。
沒想到阿黎竟給辦下來了。
隻是不知道,拿到文書的時候他是不是真心高興?
她的猜想,在與他對視的那一刻,得到確切答案。
他甚至比她還忐忑:“你生氣了?”
蕭元敏唇瓣微微抖動,搖頭說“沒有”:“你隻是害怕,會不會在未來的哪天你會怪我自私!正常人這會兒應該躲起來,而不是拖累你!”
靳伯虞失笑:“你若是躲起來,我才要難過!我們相愛,本就該成為對方的依靠。就好像那時候我被冤入獄,就心安理得的靠你幫我洗清嫌疑。”
蕭元敏鼻音悶悶的:“可是靳伯虞......你或許馬上就要成鰥夫了!”
靳伯虞說:“你那會兒也沒害怕成望門寡!”
蕭元敏淚光漣漣的眸子望著他,破涕而笑:“那我們可真是天生一對!”
她想。
有時候自私一點,或許會發現很多不一樣的東西。
伸手抱住他的腰身,腳尖控製不住的輕輕點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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