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薇挑眉:“你爹這麼凶?”
二師姐沒說話,瞪了喬薇一眼,幽怨地離開了。
這年頭,有膽子挑戰長老的人不多,有資格挑戰長老的人也不多,又有膽子又有資格的就幾乎是鳳毛麟角了,而這些鳳毛麟角中,又從未出現過任何女人,是以喬薇與五位長老的對決從一開始便震驚了素心宗,而連勝了三位長老後,喬薇的人氣幾乎達到了頂峰,三長老的兵器,幾十年沒有人破過,喬薇是第一個。
原先紛紛站隊長老的弟子們,眼下倒是真的希望能夠一路殺到底了。
喬薇去了後場歇息,眾人焦急地等待著。
望舒與景雲、鎏哥兒的背後站了一大堆賣力討好的弟子。
長海、大師兄、二師兄分别給三個小包子捏肩揉背,就連珠兒、大白小白也享受到了人族的按摩待遇,簡直愜意極了。
決鬥場附近的小道上,緩緩駛來一輛馬車,此時所有人巴巴兒地望著決鬥台,想知道喬薇什麼時候出來,倒是沒注意到附近停了一輛馬車,馬車上又走下一個男人。
一名侍從躬身跪伏在地,男人踩著他的脊背,閒適從容地走了下來。
另一名衣著更高等一些的侍從跟上。
男人走上了長老們的看台。
傅雪煙看見了他。
教主大人順著她的眸光望瞭望那個男人,男人很快進了珠簾,連張正臉都沒瞧見,他不耐煩地將瓜子丟進了盤子:“你怎麼老看别的男人啊?”
不多時,侍從自珠簾內走了出來,走下那邊的看台,走上了這邊的,在眾人訝異的注視下,來到了傅雪煙的身側,用教主大人聽不懂的語言講了幾句什麼,傅雪煙站起身來。
“你去哪兒?”教主大人問。
傅雪煙看了他一眼,淡道:“不乾你的事,你不要跟來
教主大人哼了哼。
傅雪煙與侍從一塊兒走下了看台,護法與大弟子們儘管有些疑惑,不過也沒乾涉傅雪煙什麼,師父已經打過招呼了,傅師姐是大長老的親傳弟子,他們最好不要去招惹她,她做什麼事,他們也儘量别去管她。
傅雪煙與侍從上了長老們的看台。
教主大人眉頭一皺,也起身下了看台,朝對面的看台走去。
姬冥修看了一眼弟弟,沒說什麼,靜靜地喝著茶。
五師兄的目光從傅雪煙離開的那一刻起就長在了傅雪煙的身上,老實說他也很好奇傅雪煙怎麼早不過去那邊,晚不過去那邊,偏偏這時去了那邊,與方才那個半路進了珠簾的男人有什麼關係嗎?
長老們的看台可不是誰都能去的,入口處,守著兩名孔武有力的弟子,教主大人毫無疑問地被攔在了外頭。
“你們讓開!我要上去!”教主大人沒好氣地說道。
右邊的弟子道:“沒有長老的吩咐,你不能上去
教主大人望著緊閉的珠簾道:“那她怎麼上去了?”
那邊弟子道:“她是長老特許的
教主大人沒好氣地道:“剛才那個男人呢?也許長老特許的?”
弟子看著他,抱懷,揚起了下巴。
教主大人踮起腳尖,不停地朝珠簾張望,彷彿像從那些細碎的縫隙中看出點什麼。
“他是誰?”男人喝了一口茶,看向下方的教主大人問。
傅雪煙道:“姬家的二少爺
“姬家人?”男人緩緩一笑,“你已經和姬家人認識了?”
傅雪煙淡道:“不認識
男人含笑說道:“我看他倒像是認識你
傅雪煙沒有說話。
男人自顧自地倒了一杯熱茶,說道:“我聽說雪域天蠶絲被斬斷了
傅雪煙淡淡地嗯了一聲。
男人端起了茶杯,放到唇邊,道:“這麼說焚天刃現世了?”
“不知道傅雪煙道。
男人的目光透過珠簾的縫隙,落在了對面看台的姬冥修身上,這幾道珠簾的精妙之處就在於外頭看裡邊看不清楚,裡頭看外邊一目瞭然:“那人就是姬冥修?”
傅雪煙道:“是
男人唇角勾起,將被子換到左手,輕輕地握住了傅雪煙柔的手。
教主大人最終沒能通過兩位弟子的關卡,耷拉著腦袋回了自己那邊的看台,往姬冥修身邊一坐,恰巧這時,一名弟子端著瓜果走了上來,給姬冥修奉上瓜果時,小聲在姬冥修的耳邊說了什麼。
姬冥修看了對面的看台一眼:“知道了,你退下吧
弟子不著痕跡地將餘下的瓜果端去了别人的席位。
教主大人問道:“你們剛剛說什麼?”
“沒什麼姬冥修說道。
教主大人哼了哼:“我都聽見了,是不是在說對面那個新來的男人?他誰呀?”
姬冥修頓了頓,說道:“傅雪煙的哥哥
……
喬薇休息得差不多了,精神抖擻地回了決鬥台,她一上台,底下便響起了浪潮一般的呼聲,喬薇十分大方地朝眾人揮了揮手,並附送了兩個小飛吻。
丞相大人的臉瞬間黑了下來。
“那是誰?”男人望著決鬥台問。
傅雪煙面無表情道:“姬冥修的妻子
男人的眸子裡掠過深意:“塔納族的小卓瑪?”
二長老氣場強大地站起身,準備去接受喬薇的決鬥,他觀戰了這麼久,已對喬薇的路數瞭如指掌,他既不會像五長老那麼衝動,也不會像四長老那麼大意,更沒有三長老那種內功不夠深厚的弱點,他的輕功與武功無懈可擊,不需要藉助兵器,不需要耍任何花招,就能將喬薇輕而易舉地捏死。
這可不是二長老自負,而是事實的確如此。
然而就在二長老即將走出看台的時候,被身後的男人叫住了,二長老不解地看向男人。
男人微笑:“輸給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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