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162】大獲全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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姬冥修想要繼任素心宗,就必須放棄大梁的丞相之位。

當年的許永清曾被南楚皇帝看中,欲封其為國師,被許永清拒絕了。

許永清誌在宗門,而姬冥修誌在天下,除非他能修改宗規,否則終有一日將陷入兩難的境地。

許永清蹙了蹙眉:“你既執意如此,那邊準備接招吧

姬冥修看著許永清。

許永清打出了第一掌。

這一掌隻用了五成內力,但他五成的內力,足以媲美任何一名胤王府赤衣衛的十成功力,他寬大的袖袍被鼓得滿滿,無風自湧,拍上姬冥修肩膀的一霎,姬冥修整個身子都僵了一下,隨即像踩了滑輪一般,生生退行了五米,鞋面將地板摩出了兩道長長的印子,火光在鞋尖跳躍,整片腳掌都好似被燒起來了一樣。

姬冥修注入內力,穩住下盤,在即將滑出擂台時停住了身形。

腳掌如同火燒,胸口劇痛,一口腥鹹湧上喉頭,他嚥了下去,有一絲來不及,從嘴角溢了出來。

喬薇給小白擼毛的手一頓。

許夫人也頓住,緊張地看著台上的二人。

素心宗的弟子已經連呼吸都不會了,全都目瞪口呆地觀望著四師兄,師父隻用了五成功力,就把四師兄打得吐了血,後面還有兩掌,四師兄到底撐不撐得住啊?

姬冥修擦了嘴角的血跡,目光灼心,走回原先的位置:“第二掌

第二掌用了許永清七成的功力,巨風如浪濤自擂台滾滾而過,擂台的大鼓承受不住內力的餘波,砰然炸裂!

姬冥修沒有閃躲,許永清的手掌實打實地拍在了他的胸口上。

他整個人如同斷了線的風箏,從擂台上飛了出去,巨大的內勁如金針入體,灌入他筋脈,肆意竄行,人飛上了半空,連腦袋都是暈乎的。

他的身子急劇墜落,眼看著就要砸在觀眾席上,他忽然睜開了眼,犀利的冷芒一閃而過,他變拳為掌,在地上打出一道掌風,借力一個翻滾,騰回了擂台,扶住鼓架,沒讓自己跌在地板上。

喉頭的血腥如翻滾的沸水,抑製不住地衝出了嘴角。

他吐出一口鮮血。

台下響起一片倒抽涼氣的聲音。

師父這一掌想必是用了七成功力,剛剛四師兄都被打暈了,隻是掉落的一瞬又奇蹟般地甦醒了,若稍是再遲半步,都已經摔死在了地上。

這隻是七成的功力啊,四師兄就已經如此艱難了,加上前一掌受的傷,四師兄都快要站不住了。

喬薇緊張得掐緊了小白的貂毛。

小白被勒得吐舌頭、直翻白眼。

許永清神色嚴肅地看著他:“再來一掌,你就沒命了,還要比嗎?”

許夫人轉頭喝向喬薇:“你這人怎麼如此歹毒?你還不快認輸?沒看見冥修已經傷成了這樣?再打下去他就是個死!你就為了出一口惡氣,把冥修的命搭上了嗎?你罵我女兒自私,你看看你,比誰都更自私!”

喬薇正色道:“别擺出一副你多麼關心冥修的樣子,他上場時,我可沒見你阻止,你想趁火打劫,逼我認輸,做夢去吧!”

她認輸了,他那兩掌就白捱了!宗主有宗主的信仰,冥修也有冥修的堅持,不需要她認輸換來的保全,他從上台就清楚自己在做什麼,她認輸,丟的不是她自己的臉,還有他一併交出去的尊嚴。

在這個時代,男人的尊嚴,遠比命來得重要,他既是為了護她而戰,那麼她便不能認輸,否則傳出去别人怎麼想?替女人出頭,最後卻夾起尾巴灰溜溜地逃走,這就是公主的兒子,這就是大梁的權臣。

他拚個半死,就是為了得到這樣的結果嗎?

她覺得不是。

六爺用摺扇拍了拍喬薇的手,示意喬薇安心:“你要相信大人,他心裡有數的,他不會拋下你們母子

沒錯,姬冥修你敢拋下我們,我就立馬找人嫁了,這麼可愛的孩子,想必有不少人願意做他們的便宜爹吧?

不是。

不是這樣!

素心宗沒你重要,我的顏面更沒有,打不贏你就回來!

我不要嫁給别人!我不要給景雲和望舒找個便宜爹!

我找了兩輩子了,才找到一個順眼的男人,誰知道下一個會是什麼時候?

喬薇騰地站起身!

“冥修!我不……”

姬冥修打斷她的話:“還有第三掌

喬薇:“冥修!”

姬冥修比了個噤聲的手勢,唇角微微動了動,沒有發出任何聲音,但喬薇讀懂了他的唇語。

乖,去那邊等著。

六爺清了清嗓子,給裘掌櫃使了個眼色,裘掌櫃走上前,客氣地說道:“這位姑娘,你還是坐回去吧,你站在這兒,都擋住我家老爺看比武了!”

喬薇心裡不知何等滋味,回到了坐席上。

許夫人自然也看出了她的緊張,其實不用看她了,看冥修就知道這一場比武許永清贏定了,許永清是什麼人?他是素心宗有史以來最年輕有為的一任宗主,他的武功在年輕時便超越了他的師父,這些年潛心習武,又精進不少,姬冥修因體質的緣故,習武不多,隻是熟記了武功心法與招數,這樣的人,怎麼可能是許永清的對手?

待姬冥修再一次站回原先的位置後,許永清打出了最後一掌。

這一掌用了許永清十成的功力。

習武之人鮮少會在比武中用上如此深厚的功力,因為會遭到反噬,八成以上就能感覺到元氣的大量流逝,十成,隻需一招,便能把自己反噬出內傷,不到萬不得已,沒人會願意這麼做。

許永清一邊逼迫著姬冥修,但他其實,才是真正被逼入絕境的一個。

這個徒弟的心,硬如磐石,隻要下了決定,八匹馬都拉不回來,指望他認輸是不可能了,唯有贏了他。

但他隻要還有一口氣,就能頑強地爬起來。

他沒有退路,他隻能殺了他!

這一掌打上姬冥修的胸膛,浩瀚的內力如爆破的洪流,湧入姬冥修的身體,姬冥修體內的那股神秘內勁被觸動了,如沉默的心臟,忽然跳動了一下。

隻一下,便似洪荒之力,將許永清的內力逼了回去。

十成功力儘數逼回許永清的身體,許永清被震飛了,重重地砸在了許夫人身邊的席位上,桌子嘭的一聲碎成木片,許永清倒在一片碎裂的木渣中,捂住胸口,吐出幾大口鮮血。

“永清!”

“師父!”

許夫人與素心宗的弟子們方寸大亂!

許永清鮮血狂吐。

許夫人抱著他,大聲哭了起來!

喬薇跑上擂台:“冥修!”

姬冥修也遭到了內力的反噬,傷得不輕,半跪在地上,難以支撐住搖搖欲墜的身子。

他抬手,艱難地說道:“别過來

喬薇頓住了步子。

姬冥修捂住快要炸裂的心口,站了三次,才艱難地站了起來,居高臨下地看著鮮血狂吐的許永清:“點他神門

五師兄忙併兩指頭,點在了許永清的神門穴上。

許永清終於不再吐血了。

許夫人哭成淚人。

諸位弟子害怕地看著許永清。

這一場比武,許永清輸得徹底。

他們不知道該怎麼辦?

他們一向為師父馬首是瞻的,可現在師父輸了。

四師兄不是不習武的嗎?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強大了?

姬冥修看著許永清,血絲順著嘴角滑下。

許永清也看向了他,從他眼中,許永清依舊看不出絲毫情緒,沒有傷了師父的內疚,沒有贏了比試的歡喜,如一泓不起波瀾的湖水,靜得讓人脊背發冷。

“我輸了許永清說。

許夫人勃然變色:“相公!”

許永清難過地說道:“從今天起,我不再是素心宗的宗主

許夫人泫然大哭:“相公!宗主之位,豈同兒戲?事情是我鬨出來的!所有後果我一力承擔!不乾你的事!不乾素心宗的事!”

在許永清出面之前,或許真的不乾他的事,但他沒能沉住那個氣,走出來教訓了這個小丫頭。

從他出來的一瞬,他與素心宗就註定摘不乾淨了。

這簡直是史上最荒唐的一次授位。

誰也沒料到,教訓一個棄女,會最終把整個素心宗搭進去。

是從哪一步開始錯了呢?

是小師妹叫喬氏上船?是二師姐打傷了喬氏?還是五師兄哄騙眾人去探望姬冥修,事實上隻是為了教訓喬氏?亦或是他們添油加醋地歪曲了喬氏教訓小師妹的事實?又或是許夫人不顧許永清的勸阻,派人上門挑釁了喬氏?

一步錯,步步錯,滿盤皆落索。

“素心宗說話算話許永清從懷中掏出一塊青雀令,“這是素心宗的宗主令牌,喬姑娘請收好

“師父!師父不可呀!”五師兄攔住了許永清,轉頭看向喬薇,咬牙切齒地說道:“你知道素心宗是什麼地方?就敢這麼接下?就算你得到了宗主令又如何?真以為大家會服你嗎?曆任宗主,都是要打贏宗門五大長老才有資格繼任,你就算拿了青雀令,在通過測試之前,你也不能算素心宗真正的宗主!”

姬冥修將喬薇護在身後:“長老們一年後才出關,一年後,喬氏會上素心宗接受長老們的檢驗,這一點,就不勞五師弟費心了

喬薇在背後輕輕地戳了戳他,低聲道:“還要打你們長老啊?我打不過怎麼辦?”

姬冥修悄聲道:“以後的事,以後再說,先拿下青雀令

想到什麼,喬薇又道:“要是我死了,你師父還能再繼任宗主之位嗎?”

“不能了姬冥修道。

如此,許永清倒是沒有什麼威脅了。

喬薇眉梢一挑,跳下擂台,慢悠悠地走到幾人面前,伸出手來:“給我吧,小五師弟

五師兄不肯。

許永清咳出了一口血:“把令牌,交給喬姑娘

“是喬宗主喬薇糾正他。

五師兄重重地把令牌拍在了她手上:“每一位長老的武功都不在我師父之下,我倒要看看一年後,你怎麼被五位長老打死!”

喬薇莞爾一笑:“有的人啊,連被長老打的機會都沒有呢,是不是啊,五師弟?你很想要這個令牌吧,但是抱歉咯,我不會讓給你的

五師兄氣得幾乎咬碎了一口牙齒!

大師兄、二師兄與三師兄都是南楚皇室,四師兄又是大梁權臣,這幾人擺明瞭無法繼承宗主之位,他是餘下的弟子中資曆最高的,不出意外,他就是下一任的宗主,現在跳出個程咬金,讓他的努力全都白費了!

喬薇不再理會這個小肚雞腸的五師兄,看向許永清道:“素心宗的宗主令我收下了,一年後,我會上素心宗得到五位長老的認可,在那之前,素心宗還是交由許大人打理,不過這令牌是許大人親自交到我手上的,許大人可别自己都不承認自己選的人

許永清從這個位子上下來了,就意味著不論誰打贏五位長老坐上宗主之位,都絕不可能是他了,他嚥下喉頭苦澀:“許某,隨後恭候喬宗主

喬宗主?喬薇心頭一喜,這稱呼她喜歡!

二人都傷得極重,宗主令到手了,别的細節都能稍後再議。

喬薇沒再揪著許永清不放,許夫人連忙喚人將許永清抬去了别院,喚來太醫為許永清診治。

喬薇也扶著姬冥修走出了牡丹園。

六爺與裘掌櫃繼續裝作不認識二人,大搖大擺地上了自家馬車。

但馬車沒有返回來時的路,而是往左邊一拐,進了一條黑漆漆的衚衕。

姬冥修與喬薇上了等候在側的馬車,燕飛絕嘴裡叼了根稻草,見到半死不活的少主,弱弱地挑了挑眉:“喲,還活著呢?”

喬薇瞪了他一眼,冥修都傷成這樣了,他居然還有心情開玩笑,毒舌大叔什麼的,太不可愛了!

燕飛絕哼著小曲兒,不情不願地抓起了韁繩:“上哪兒啊?”

“四合院喬薇道。

燕飛絕一鞭子打在了駿馬上,駿馬吃痛地跑了起來。

喬薇扶著姬冥修坐下,拿了個軟枕墊在他背後,又捏住他手腕,給他把起了脈。

姬冥修看了她一眼道:“我沒事

喬薇蹙眉:“怎麼沒事?脈象這麼亂

姬冥修看著她著急的樣子,有些忍俊不禁:“這麼擔心本少主?”

喬薇就道:“那可不?我現在是你的宗主,你是我宗門的弟子,愛護宗門弟子是每一個宗主應儘的義務

特别會一本正經地瞎胡說!

姬冥修唇角微微勾起:“宗主準備怎麼愛護本弟子?”

喬薇抿了抿唇:“這樣

言罷,在他臉頰上飛快地香了一個。

還有每晚召你侍寢,潛規則弟子什麼的,太有宗主風範了!

喬薇心裡暗戳戳地竊喜著,面上卻不敢有絲毫表露,紅著臉蛋坐在一旁,像隻蒸熟的小基圍蝦。

若是素心宗的弟子看見她這模樣,隻怕不敢相信自己眼睛,那個一刀子紮了二師姐的手,又一箭將二師姐射到樹上的女魔頭,怎麼會有如此嬌憨的一面?

迷死個人了。

姬冥修幾乎忘了五臟內腑的疼痛,心裡甜甜的,抬手去捏她的臉,卻扯到了胸口,惹來一陣劇痛。

喬薇敏銳地察覺到了他的異樣,扶住他肩膀:“你是傷到了吧?你看你看,都疼成這樣了,還說沒事?”

“是真沒事姬冥修說著,開始寬衣解帶。

喬薇眸子一瞪:“你乾嘛?你都傷成這樣了還精蟲上腦呢!”

“想哪兒去了?”姬冥修好笑地看了她一眼,脫下上衣,裡頭是一件金色小馬甲,姬冥修將馬甲也脫了下來,放到一邊,隨後穿上了自己的上衣。

喬薇看了看被他脫下的馬甲:“這是什麼?”

姬冥修道:“金絲軟甲,李鈺的

喬薇挑眉:“名字挺高大上的

“高大上?”冥修不解。

“就是很厲害的意思喬薇把金絲軟甲拿在手裡,上面還殘留著姬冥修的體溫與體香,摸著手心都有些發燙,“不像是普通的馬甲,什麼料子做的?”

姬冥修解釋道:“一種西域的金蠶絲,那種絲堅韌無比,削鐵如泥,做成衣裳能刀槍不入、水火不侵,也能抵禦一部分的內力

喬薇似有頓悟:“所以剛剛你是借了它的作用,才從你師父手中撐住三掌的

“嗯姬冥修淡淡點頭,不是這件馬甲,恐怕他早已暴斃在擂台上了,可饒是馬甲抵禦了近半的內力,他也依舊傷得不輕。

“我真的要去打那幾個長老啊……”喬薇還在糾結這件事,她今天見識了許永清的武功,覺得許永清一個人都這麼強悍的破壞力,再來五個不相上下的長老,她怕是要翹辮子呀……

姬冥修握住她的手:“有我在

簡簡單單三個字,卻讓喬薇的心得到了一絲安定。

姬冥修輕聲道:“素心宗的情況,比你想的複雜,稍後我會一一向你言明,但得到它,好處很多

一聽很複雜,喬薇又不淡定了:“可是,好處再多,也要有命去享受,要是真的那麼複雜,我看我還是……”

姬冥修比了個手勢:“三座金礦

喬薇一拍大腿:“要定了啊!”

馬車晃悠著晃悠著進入了一條巷子,京城就是巷子多,左拐一條,右拐一條,非得擁有強大的方向感,否則像陳大刀那種路癡,來一次就得走丟一次。

“這不是回四合院的路喬薇恰巧是個方向感能媲美指南針的人,她雖未走過這條路,卻也知道方向不對。

“見個人姬冥修道。

喬薇哦了一聲,既然知道要來見個人,剛剛還問她去哪兒,燕叔叔蔫壞蔫壞了。

馬車停在了巷口,這裡早有另一輛馬車恭候,那輛馬車上走下兩個人,正是在牡丹園插了一杠子的六爺與裘掌櫃。

六爺笑眯眯地走向姬冥修的馬車,站在視窗處,先與姬冥修打了招呼,隨即心情大好地拱了拱手:“恭喜喬宗主,賀喜喬宗主

喬薇微微地笑了:“多虧六爺助陣,不然素心宗怕是要殺我滅口

在小白連勝兩局後,素心宗便對她動了殺念,奈何有個劍盟的弟子觀了全場,素心宗想守住訊息,就得連同六爺一起殺了,但六爺不是普通的劍盟弟子,他是劍盟長老的表親,真出了事,劍盟不會不嚴加追查,劍盟連兩生果的地圖都能弄到,查出一個殺害了本門弟子的凶手又有何難?

屆時就不是素心宗更不更換宗主的問題了,恐怕整個門派都會遭到劍盟的瘋狂打擊。

素心宗底蘊深厚,劍盟實力雄厚,兩兩相爭,鹿死誰手,尚未可知。

沒人敢去做這個挑起了兩門爭鬥的罪人。

畢竟誰能保證素心宗為了平息劍盟的怒火,不把“凶手”推出去抵罪呢?

喬薇於是倖免於了一場屠戮。

六爺笑道:“這都是大人的主意,我隻是過去裝裝樣子罷了!夫人要謝,還是得謝大人!”

喬薇難得的柔聲道:“我自是要謝他的

裘掌櫃看向喬薇,欲言又止。

喬薇會意道:“裘掌櫃,上次的賬目好像有些不對,可否借一步說話?”

六爺皺眉,踹了裘掌櫃一腳丫子,沒用多大力就是了:“你怎麼把夫人的賬都算不好?”

“是我沒算好喬薇忙道。

六爺哼了哼。

喬薇走下馬車,與裘掌櫃走到一邊:“裘掌櫃可是有話對我說?”

裘掌櫃小聲道:“實不相瞞,昨晚七娘來找過我

“昨晚?”喬薇困惑,昨晚七娘不是在别墅與她談心嗎?

裘掌櫃點頭:“是,到我那兒時大半夜了,她與我說你可能遇上了點麻煩,不知道我有沒有辦法,我沒聽說過素心宗,但也覺得事態不簡單,天一亮便去找六爺,想請他出面,不過那時,六爺已經從大人那邊得到訊息了,我便沒再說什麼,隻道是想湊熱鬨,隨六爺一塊兒來了這裡

喬薇恍然大悟:“我說你怎麼也在呢,六爺一般不帶你摻和這種事的

裘掌櫃望瞭望已經等得有點不耐煩的六爺,小聲道:“七娘真的很擔心你

喬薇歎氣:“那個傻瓜,大半夜的出門,就不怕碰上劫匪嗎?”

裘掌櫃又道:“這也是我想與你說的,七娘為了任何事來找我,我都願意效勞,但大半夜的實在太危險,還請夫人好生照顧七娘

喬薇點點頭:“我明白了,這次的事,多謝你了

裘掌櫃笑道:“夫人言重了,我沒幫上什麼忙

“嘰嘰歪歪的,賬還沒算好呢?”六爺嚷嚷。

“我先走了,後會有期裘掌櫃拱了拱手。

喬薇目送他與六爺上了馬車,駛出院子,隨後自己也上了馬車。

回到四合院,姬無雙迎上來,一把姬冥修的脈便黑了臉,白了喬薇一眼:“每次和你出去就沒好事!”

喬薇哼了哼,扶著姬冥修進了屋子。

燕飛絕靠在廊柱上,啃了一口蘋果:“會死不?”

姬無雙蹙眉道:“有靈貂的血,不會

燕飛絕渾不在意道:“哦,那就沒事了

“你就不生氣?”姬無雙黑了臉。

燕飛絕攤手:“我乾嘛要生氣?男人追女人,不付出代價怎麼行?”

燕飛絕的底線是姬冥修活著,至於怎麼個活法他並不在意,況且照他說呀,那小子欠揍得很,隻要不死,被虐虐他是很樂見其成的。

燕飛絕拍拍姬無雙的肩膀:“你夠了啊,别老對人家小姑娘有成見,你能被放出寒潭,都是人家的功勞,你别不識好歹,回頭得罪了她,少主又把你關進去,看你找誰哭去?”

寒潭姬無雙是一輩子不想進了,但要他放下對喬薇的成見他也做不到,他悶不做聲地拿上銀針去了姬冥修的屋子,給姬冥修施了針,穩住在五臟六腑亂竄的內力。

隨後,他去了廚房熬藥。

喬薇跟上去,把小白的血遞給他。

他臉色總算好了些。

喬薇問道:“還要多少小白的血才能痊癒?”

姬無雙答道:“靈貂的血比以往的藥物強上數倍,但也隻能比較好地壓製

喬薇是感受到它的壓製效果了,以往冥修都是數日甚至十數日才能清醒,而小白的血一夜就能看見效果,她還以為多服用幾次,就能徹底治好冥修了呢:“那要怎麼才能痊癒?”

姬無雙冷笑:“或許……吃了你那隻貂?”

喬薇瞪他:“你敢?”

姬無雙嗬嗬:“在你心裡,少主還不如一隻貂來得重要

喬薇原本挺生氣,聽到這話反而笑了:“别挑撥我與冥修的關係,你現在手裡根本沒有治療冥修的方子,我就算把小白給你了,你也未必能把冥修治癒

姬無雙被戳中痛腳,面紅耳赤。

喬薇淡淡地看著他:“被我說中了吧?你呀,與其花心思想這些有的沒的,不如多研究研究什麼方子才能治癒冥修的病,我可是聽說,他一旦遭遇不測,你們七個一個都活不了

姬無雙大怒,這種秘密到底哪個王八蛋捅到她跟前的?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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