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易千音也是事後去了一趟西大營才知,是營地的夥伕去世了,這夥伕就是村兒裡的,家中有個老孃,有個哥哥、嫂嫂以及幾個小侄兒,他自己則是鰥夫一個,但他為人不錯,他病逝後,營地幾個相熟的士兵自發地來給他抬棺送葬。
這事兒假不了,而且確實與雲夙沒有一文錢關係,純粹是巧合!
事後易千音又去了一趟孟婆婆的家裡,孟婆婆祖孫三代其樂融融,看著易千音鼻青臉腫的樣子,完全是一臉懵逼。
易千音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京城的。
他幽怨地看了鬼王一眼,難怪這傢夥從去了西大營就一直坐在樹底下吃糖豆,他怕是知道棺材裡什麼古怪都沒有……
……
雲珠不愛與人打交道,便既沒住進姬家,也沒住進喬家,而是住在了昭明生前的居所——四合院。
四合院年前又擴建了一番,廂房夠多夠大,多少人都住得下。
夜羅王後與三殿下也住在了這邊。
喬薇與傅雪煙幫著收拾東西,一番收拾下來,天色暗了,也索性帶著幾個孩子住下了。
靈芝堂就在附近,賀蘭傾與喬崢不著急過去,也暫時在四合院待著。
四合院從未如此熱鬨過,楊師傅與綠珠都快要忙不過來了。
當易千音灰頭土臉地走進四合院時,綠珠正要去農戶家裡買點新鮮食材。
二人撞了個正著。
綠珠匆匆掃了他一眼,眼底掠過一絲憐憫,打開荷包,拉過他的手,掏出幾個銅板放在了他的手上:“拿去買幾個包子吃,天色不早了,早點回去,啊?”
易千音簡直:“……”
……
最後的最後,還是賀蘭傾發現了易千音,將易千音領了進來。
易千音將西大營的“事”與眾人說了,省去了自己踢人棺材那一段,隻道是雲夙並沒有去過西大營附近。
如此一來,眾人都不禁有些疑惑了,雲夙沒去西大營,他不是在玩聲東擊西?那他乾嘛把皇帝引去公主陵?引著玩兒的?
喬薇百思不得其解,蹙了蹙眉道:“雲夙到底想乾什麼?他總不是白白在皇上身上做了那麼多文章
易千音點點頭:“是啊,怎麼看他都是想用聲東擊西的法子想我們引去公主陵,他好去西大營,進入地宮……他到底在玩什麼把戲?”
姬無雙想了想,揣測道:“會不會……是計劃有變?”
“什麼意思?”喬薇不解地朝姬無雙看了過來。
姬無雙尋思道:“皇上說,最近一個月,那個假的銘安一直都在向他彙報少主的行蹤。一個月前恰巧是雲夙離開聖教的日子,可見雲夙從離開的那一天就在謀劃這一步了。他想聲東擊西應該是真的,隻是計劃趕不上變化,他那邊臨時出了什麼狀況,導致他無法順利地出兵前往地宮了
“會是出了什麼狀況?”喬薇問。
姬無雙搖頭:“這我就不敢妄下結論了,或許是他受傷了,或許是他要突破了……總之,一定是一個他自己都無法控製的狀況
一直沉默的姬冥修忽然開了口:“雲夙是一個很有計劃的人,他不會允許自己身邊出現無法控製的狀況
姬無雙不讚同地說道:“要不是出了狀況,為什麼他沒有出現呢?”
一屋子人,大半是讚同姬無雙的,從雲夙誘導皇帝抬著玉棺去公主陵的計策來看,他確實是打算利用皇帝吸引他們的視線,他沒出現,一定是出了連他自己都無法掌控的狀況。
賀蘭傾伸了伸大長腿:“行了,别猜了,洗洗睡了!都到京城了,還能讓他跑了?”
眾人各自回了屋,準備洗漱。
東廂,綠珠早早地備了三個熱氣騰騰的浴桶,三個小包子扒了衣裳,一個一個往裡蹦。
景雲蹦進去了,水量正好。
鎏哥兒蹦進去了,水量還好。
望舒蹦進去了,水沒了……
在三個浴桶旁,還放著三個迷你小桶桶,都是三小隻從前洗過的。
小白蹦進去了,水量正好。
珠兒蹦進去了,水量還好。
大白蹦進去……
它蹦不進去了。
……
繁忙的兩個時辰過去後,喬崢與賀蘭傾回了靈芝堂,餘下的人也蓋著暖融融的棉被,沉沉地進入了夢鄉。
冷風幽幽地吹著廊下的八角玲瓏燈,燈影晃動,樹影婆娑。
忽然,一隻獵鷹張開寬大的翅膀,悄無聲息地飛了過來。
它先是落在屋頂上,頓了頓之後,又落在了東廂的窗台上。
東廂裡放著兩張床,一張是姬冥修與喬薇的,一張是三個孩子的,連續多日的趕路,讓所有人都累得不像話,就連小白大白也睡得不省貂事了。
獵鷹轉動了著犀利的眼睛,用鳥嘴輕輕地抵開窗子。
它的動作很輕很輕,沒有發出一絲一毫的聲音。
它撲哧了一下翅膀,準備飛進去,卻一下子看見了一隻比它體積龐大幾十倍的大鳥!
大鳥殺氣騰騰地看著它。
獵鷹嚇得鳥毛都炸了!小翅膀一陣撲騰,險些從窗台上栽了下去!
金雕張開血盆大口,一把朝它啄了過去!
獵鷹被啄掉了一大撮羽毛,疼得渾身一跳,撲哧著翅膀飛了起來。
它飛入了夜空。
金雕不甘示弱,嗖的一聲追了上去!
獵鷹拿出了吃肉的勁,逃命一般地飛進了城南的一處小宅院。
金雕在宅院上空盤旋了一陣,鳥目一凜,飛回了四合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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