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包子,把你們戰神爺爺哄好了。
喬薇大步流星地出了慕王府,坐上比第一日華麗無數倍的馬車,優哉遊哉地去了賭坊。
她這次也是有金票的人了,她問了車伕去哪個錢莊兌換金票。
伴隨著姬冥修“身世”的曝光,喬薇也水漲船頭高,如今給她配備的車伕竟然都是夜羅的高材生了,會說中原話、匈奴話、東晉話等多國語言,與喬薇交流起來毫無障礙。
車伕告訴喬薇,這種金票不必跑去錢莊,賭坊就能兌換。
喬薇拿去賭坊兌換了。
她看不懂夜羅字,自然不知它的面值,可大梁的金票,最高面值是五百,這個……應當也差不多?
半刻鐘後,賭坊的夥計拽著一個麻袋過來了:“您的一萬金幣!”
“……”
王後抵達賭場時,喬薇已經將大半金幣存起來了,隻留了一百在身上花花。
在車伕的翻譯下,喬薇打聽了不少大白的訊息,大白是這個月才出現在這家賭坊的,它的主人是一個模樣普通的中年男人,他隔三差五地過來,日期不定,但並不會連著來,所以昨天大白來過,今日不大可能再出現了。
喬薇又問了那個男人的訊息,可這兒是自由生意,誰想來都能來,沒人登記身份。
“你去找他們畫一幅那個男人的畫像
喬薇剛吩咐完,一轉頭,便看見穿著淡青色罩袍的夜羅王後站在門口。
就算是穿了罩袍,隻露出一雙眼睛,那也是天底下最美麗的眼睛。
夜羅王後眉眼彎彎,溢位一絲欣喜的笑來。
喬薇知道自己沒認錯了,走上前,與她打了招呼:“姨母
夜羅王後笑著看了她一眼:“今日怎不穿罩袍?”
在夜羅,年滿十歲的女子外出都要穿罩袍,隻有奴婢才不穿。
喬薇不介意自己被人當成奴婢,反正就算是奴婢,那也是慕王府的奴婢,又沒哪個不長眼的敢惹。
喬薇笑道:“穿不慣!”
“你方才與誰說話?”夜羅王後問。
喬薇依舊沒打算告訴她大白的事,笑了笑,說道:“和王府的車伕,我讓他幫我去存點錢
“這樣啊夜羅王後興沖沖地道,“我們去玩吧!”
說罷,如玉的素手輕輕地握住了喬薇的手腕。
手還是那手,卻比昨日的要冰冷一些。
這時,一個賭徒輸光了家當,跌跌撞撞地自前方走來,夜羅王後一把將喬薇拉進懷裡,那人自喬薇先前站著的地方跌了過去。
喬薇輕咳一聲:“多謝啊
“不客氣,走吧夜羅王後一笑,帶著喬薇去了昨日賭過的地方,先是大小,再是鬥雞、鬥蛇、鬥鷹……
今日與昨日也沒什麼不同,夜羅王後依舊是押什麼贏什麼,喬薇跟著她押,賺了不少。
賭場的人看得眼睛都紅了,但因喬薇用的是慕王府的金票,夜羅還沒哪個賭場敢動慕王府的人,喬薇大大方方地贏到手軟,也沒一人上前找她的茬兒。
二人在賭坊玩了一會兒,到回去的時辰了,紛紛收好腰包,出了賭坊。
另一邊,車伕已畫好了畫像,悄悄地放在馬車上了,可令人萬般無奈的是,他們的車輪子壞了,一時半會兒走不了。
夜羅王後挑開車簾,對喬薇道:“小薇,我送你回去吧!我認識去王府的路!”
喬薇笑笑:“不用了
夜羅王後跳下馬車,抓住喬薇的手,不由分說地將她拽了上來:“你跟我還客氣什麼呀?我在姬家住了那麼久,也沒見你嫌我麻煩呀!現在你來了夜羅,輪到我招待你了!你就讓我好生儘儘地主之誼吧!”
馬車,動了。
夜羅王後剝了一個橘子遞給喬薇:“夜羅的橘子可甜了!”
喬薇在王府吃過這種蜜桔,味道確實不錯,可她遞來的東西,喬薇哪兒敢吃?不怕給下毒藥麼?
“你怎麼不吃呀?真的很甜的!”夜羅王後自己吃了一片,“咯!”
喬薇見她吃了,遲疑著拿了過來,嚐了一小片。
“沒騙你吧?”她笑得眉眼都是彎的。
“嗯喬薇淡淡地應了一聲。
夜羅王後又道:“對了,我聽說冥修與冥燁都進宮了,他們進宮做什麼呀?怎麼都不來看我?”
進宮和你相公“父子相認”呐,至於為何不看你,你自己不心知肚明麼?
喬薇乾笑了兩聲:“我也不知道呢,我醒來,他們就已經走了
“哦夜羅王後很快接受了喬薇的說法,又打開一個食盒,“這是我自己做的栗子糕,你嚐嚐看!”
喬薇心道,天然長的我都怕你下毒,你親手做的,我敢吃麼?
喬薇放下橘子,沒理她,轉頭去挑窗簾,她抱住喬薇的手,一臉委屈地說道:“我記得你很喜歡吃這個啊!你為什麼不吃了?”
“……”
這要怎麼說?怕你下毒?
夜羅王後不依不饒道:“你吃嘛!你吃嘛!我做了好久的!”
喬薇就道:“我有點悶,透透氣再吃
“那好吧夜羅王後撇撇嘴兒,嘀咕了一句你就是嫌棄我手藝。
喬薇挑開了車簾,定睛一看,忽覺不對,這不是去王府的路!
“停車!”喬薇大喝。
“怎麼了小薇?”夜羅王後將腦袋探出了車窗,左右一張望,疑惑地誒出了聲,“這是去哪兒啊?”
喬薇冷冷地瞪了她一眼,一把拔出寬袖中的匕首,抵住她脖子:“你少給我裝了!去哪兒你不知道嗎?給我停車!”
馬車一個急轉彎,喬薇的身子朝後仰了仰,夜羅王後則是往前傾了傾,腦袋咚的一聲撞在車壁上。
她兩眼一黑,暈了過去。
喬薇揪住她衣襟:“少給我裝死!我讓你停下!”
她緩緩睜開了眼睛,犀利的鋒芒如刀,刹那間戳進了喬薇的眼角。
喬薇心口一震。
她唇角勾起一個譏諷的笑,彈指間壓住了喬薇的匕首。
喬薇不可思議地看了她一眼,一拳朝她揮來,卻被她死死地扣住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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