鳳傾歌給出的理由是:“我現在有任務在身,不能離開姬家,你呢,又不方便陪在我身邊,你要真給我餵了這種藥,我很容易死掉的,你真的捨得眼睜睜看我死嗎?不如你先等等。你看啊,我人在姬家,跑不了,等我把任務完成了,你讓我吃多少顆,我就吃多少顆!”
一席振振有詞的話,配上她楚楚動人的表(媚)情(術),白澈被迷惑了一瞬,鳳傾歌溜之大吉。
待到白澈從短暫的迷惑中清醒過來時,鳳傾歌已經溜進青蓮居了。
青蓮居的門口,趴著一隻凶殘的雲貂。
白澈不會在青蓮居對鳳傾歌動手,但也不會就此放手。
這會子還不到飯點,但鳳傾歌餓了,吩咐桐院的丫鬟去廚房拿點新作的點心,丫鬟去了,回來的途中,白澈一直尾隨著丫鬟,待到她進屋,將點心放在了桌上,他施展輕功潛入房中,將藥丸碾碎,灑在了點心上。
鳳傾歌換了衣裳出來,看著盤子裡精緻可口的點心,慢悠悠地勾起了唇角。
廊下,傳來嘰嘰喳喳的鳥叫聲。
鳳傾歌端著盤子走到一排威武霸氣的鳥籠下,拉開一隻虎皮鸚鵡的鳥籠,緩緩地放了一塊點心,笑道:“相公
一刻鐘後,白澈滿身鳥毛地站在樹蔭下,一隻虎皮鸚鵡小鳥依人窩在他的懷中,張開鳥嘴兒,特别粘人地喊著:“相公!相公!相公……”
……
下午,喬薇將孩子們從書院接了回來。
鑒於在景雲身上吃了癟,教主大人決定從望舒的身上把自己高大英勇、智慧無雙的形象好好地挽救回來,三個小傢夥一到家,他便牽著望舒去了小雨軒。
傅雪煙懷孕的緣故,口味多變,喬薇每日都會吩咐廚子變著法兒地給她做美食,因此望舒還是挺喜歡去小雨軒的。
“傅姐姐!秀琴姐姐!”
望舒進屋後,笑眯眯地打了招呼。
秀琴可喜歡這個白白嫩嫩的小胖子了,立馬將所有零嘴兒都拿了出來。
傅雪煙以柚子汁與蜂蜜泡了一杯清甜可口的茶,遞給小望舒。
望舒哇了一聲,喜滋滋地喝了一口,饜足地眯了眯眸子:“真好喝!”
教主大人哼道:“我也要
傅雪煙就道:“沒了
教主大人不服氣地說道:“怎麼她要就有?我要就沒有?”
傅雪煙的唇角不經意地動了一下。
秀琴偷笑。
教主大人鬱悶地黑了俊臉。
好不容易等小胖子吃飽喝足了,教主大人一本正經地清了清嗓子:“這會兒太陽下山了,正是涼爽的時候,出去散會兒吧
望舒捧著圓滾滾的肚子,點頭如搗蒜,拉了傅雪煙的冰涼而柔軟的手,脆生生地說道:“傅姐姐,我們去花園散步呀!”
教主大人暗暗豎了個大拇指,還是小胖子懂他!回頭一定會小胖子棒棒噠!
傅雪煙牽著望舒的小手去了花園,教主大人瀟灑俊逸地伴在二人身側,一眼望去,一家三口,别樣的溫馨。
來之前,教主大人可是做了功課的,此時見小傢夥沒心沒肺地牽著傅雪煙,揚起下巴,倨傲地咳嗽了一聲,拿腔拿調道:“望舒啊,你上學的時日不短了,學了些什麼東西,二叔考考你啊?”
小胖子一定答不上來,然後他再口若懸河,出口成章,儘顯大師風範!
兩個口的成語可以說是背得非常熟練了!
“‘北冥有魚,其名為鯤。鯤之大,不知其幾千裡也。化而為鳥,其名為鵬。鵬之背,不知其幾千裡也。怒而飛,其翼若垂天之雲。是鳥也,海運則將徙於南冥。’望舒啊,你來二叔說說,這幾段到底是個什麼意思?”
教主大人一邊背,一邊偷看寫在手背上的小抄,他不識字,所以在手背上的圖案其實是這樣的:一隻明亮的杯子(諧音北冥),裡頭裝著一條魚,意思是“北冥有魚”;杯子上畫了個圈圈,圈圈裡是一張犯困的臉,意思是“其名為鯤”。
這可是他一下午的勞動成果,怎麼樣?夠文采吧!
“是不是不知道啊?沒關係,你還小,二叔像你這麼小的時候,也隻是比你多知道一點點,不要泄氣,二叔這就來教你
說著,他笑盈盈地轉過身來,定睛一看,人呢?!哪兒去了?!
不遠處的一顆棗樹下,一大一小手拉手地站在那裡,望著頂上一顆顆嫩青的大棗子,不停地嚥著口水。
教主大人嘴角抽了抽,拍打著胳膊上的畫道:“白瞎我畫這麼久!白瞎我畫這麼久!”
拍完,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,看著饞得口水橫流的二人道:“想吃棗子啊?等著,我來給你們摘
棗樹又高又大,教主大人踮起腳尖摘了半天,一顆也沒摘到。
他蹦了起來,還是摘不到。
他從一旁找了一根杆子,開始在樹上打棗。
打一下,咦?不下來。
打兩下,咦?還是不下來。
教主大人毛了,拚命地揮動著杆子,威武霸氣地說道:“全都給本座下來!不下來者,格殺勿論!”
望舒鬆開了傅雪煙的手,慢吞吞地走到樹下,眨巴著水汪汪的眸子,望瞭望比她家屋頂還高的棗樹,撓撓頭,嘭的一聲撞過去!
棗樹下起了棗子雨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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