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薛荔的手還抓著淩濮陽的胳膊。
這幅畫面紮得沈六安眼疼,讓他怒火更甚。
“撒手!”他怒聲嗬斥薛荔:“大街上與男人拉拉扯扯,成何體統?”
薛荔嚇一跳,下意識鬆開手。
淩濮陽卻不慌不忙的把她爪子抓了回來,搭在了自己的胳膊上。
然後,夾住胳膊。
把薛荔的手牢牢的鎖在了他的身側。
薛荔想縮都縮不回去,隻能那麼挎著他。
沒空跟幼稚陽計較,兩個人槍口一致對外。
薛荔揚了揚下巴。
“有什麼不可以的?我們是未婚夫妻!都下了定的!”
淩濮陽:“對!我就算馬上死了她也得嫁給我的牌位。”
薛荔立刻就被他帶歪:“你不會死的!還有,剛剛不是說了嗎,不要說這種喪氣話!言出法隨啊!”
淩濮陽:“……”
他從來不信這些。
他對這些東西沒有敬畏。
“怎麼?怕我死了你當寡婦啊?”
薛荔認真的看向他,不說話,就拿兩個大眼睛瞅他,連對面有個沈六安都忘了。
淩濮陽被她看得投降。
舉手:“好好好!不說了不說了!我不咒自己了行了吧?”
薛荔點點頭,讚賞的給了淩濮陽一個“你乖,等下給你買糖”的眼神。
看向沈六安:“那我們咒他!”
沈六安被他們秀恩愛秀得,簡直七竅生煙。
“夠了!”
薛荔和淩濮陽齊齊閉嘴。
沈六千看向薛荔,語氣中不自覺的帶上了一絲絲連他自己都沒察覺的委屈。
“我在樓上叫你呢,你沒聽到嗎?為什麼不上樓?你知不知道你不上樓我有多丟臉?!别人都在看我的笑話。”
他皺著眉,聲音低了下去:“為什麼,你以前不是這樣的!”
以前薛荔不是這樣的。
以前他給她一分甜,薛荔必定回報他十二分。
他甚至不需要叫,他隻需要一個眼神或者一個手勢,薛荔立刻就會和她那條小狗一起,甩著尾巴就跟上來了。
什麼時候開始,他竟然都叫不動她了?
神思恍惚間,一隻碩大的金龜子飛到了他面前,重重的撞在他胸口上。
沈六安就被這隻金龜子給撞飛了三尺遠。
人落地,後背重重的砸到地面上的騰起一片灰塵。
周圍早就圍上了圍觀的群眾,此時全都齊齊發出一聲驚呼。
沈六安好半天才反應過來他被淩濮陽給踹飛了。
胸腹間劇痛,眼前陣陣發黑,試了幾次想爬起來都沒能成功。
直覺今日是他最狼狽最黑暗的一天,沒有之一。
金龜子的主人慢慢踱步到他面前,手上還挎著一個薛荔。
“廢話講完了嗎?今後你要是再騷擾我未婚妻!老子見你一次踹你一次!”
薛荔也沒想到淩濮陽這廝居然在在大街上就直接踹人。
有些驚呆了。
大家好好的打一打口水仗不行嗎?踹人做什麼?
淩濮陽拍了拍她的手。
安慰她:“放心,以後穿上你做的鞋子了我肯定不踹他!”
他居然無師自通的學會了說情話。
“穿你做的鞋子,小爺肯定捨不得用來踩屎!”
薛荔麻了。
緩緩抬起沒被淩濮陽夾住的那隻手,捂住了臉。
阿彌陀佛,來個雷把淩三爺的嘴給劈豁吧!
“噗,”淩彥輕聲一笑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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