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不是他殫精竭慮,拚命力保嶽父,你薛家人現在全家人都已經在大牢裡陪著薛闊了。
你們居然還有臉到侯府來鬨?!還有臉來為難薛荔,罵她不孝順!!
簡直是……
唉,他都沒法說。
周圍嗡的一聲就亂了。
事情真相居然是這樣的?!
淩彥沉痛道:“這事兒稍後朝廷會有邸報出來,各位如果有興趣,一查便知,在下絕無半句謊言。”
淩彥深深的、長長的歎息,無比的愧疚和自責。
“也怪小婿能力不逮,力不從心,隻能做到這個程度,嶽父大人嶽母大人要責怪小婿,小婿和阿荔身為晚輩,也隻能受著。”
薛尚書人傻了。
他今天沒去上朝。
因為他現在覺得,他跟這些朝廷官員沒有共同話題了。
他覺得他要低調蟄伏。
等到以後淩濮陽得勢了,他那時候再出來不遲。
所以今天他告了假,沒去上朝。
然後一道聖旨下來,晴天霹靂,他被連降三級,從一個從三品的尚書,直接降到四品,貶出京城到地方擔任一個區區府尹。
而且還是很偏遠的一個州縣。
在地圖拿手掌卡都要卡兩卡才到!
薛棟當時就覺得腦子裡一片空白。
薛夫人立馬在旁邊哀嚎,說是薛荔在報複他們。
嚎完了爬起來就去廚房拿了菜刀,要到侯府砍死薛荔。
薛家人好不容易才把薛夫人攔下來。
但他們的方向就完全被薛夫人帶偏。
也沒有搞清楚到底是怎麼回事,衝動之下便跑到侯府來鬨事來了。
一鬨鬨出來,好嘛,現實居然是這樣的!
人淩彥和薛荔拚儘全力才保下的老嶽父。
好了,這下看薛家要怎麼才能收場。
怎麼向朝廷和百姓們交代?!
茗琴和茗煙見勢不妙,兩個人悄悄從角落溜回了侯府,直奔金實館。
原原本本跟薛滿說了。
薛滿癱在椅子上半天動彈不得。
同時又萬分慶幸。
幸好幸好!
幸好她沒有出去!
她就說!薛荔心機太深沉了!
以前隱忍了十多年,一點馬腳都看不出來。
現在又加上了一個淩彥淩世子!
如虎添翼。
有了這兩口子擋在前面,自己那個夢想還能不能實現?
薛滿第一次覺得茫然。
門口,薛荔乖乖巧巧的跪在台階上。
嫩生生的臉上眼睛和鼻子緋紅,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。
委屈巴巴的:“父親,我怎麼可能去告您呢?誰都知道對於女子來說,孃家有多重要,女兒巴不得孃家越來越強,怎麼可能害您呢?”
“要是世子爺欺負了我,我還希望父兄和姐妹們能為我做主呢,我怎麼可能告你們啊?”
她哭著,把自己身後揹著的小包裹挪到身前來,亮給眾人看。
“女兒……女兒無能,不能保全父親的官職,隻能隨父親母親還有姨娘一起出京,隨行伺候你們,以表女兒的孝道!”
她橫過手背,抹了一把眼淚,無限委屈又無限眷戀的看向淩彥。
“世子爺,今天我們夫妻情分就到這裡了!您為了妾身,為了我們薛家,做得已經夠多了,我不能再拖累您!”
“我,我我這就自請下堂!”
“爺,您自己好好保重,以後早上去上朝,一定要吃點東西再去,年紀輕輕的别落下病根。”
“妾身給您做了兩雙絨布襪,就放在櫃子裡,以後天冷了您記得穿。”
“還有,就算天氣熱了,你還是每天要泡個腳,妾身妾身……”
淩彥眼睛也紅了,曲膝跪在了薛荔裡面。
拿手抹著她的眼淚,將妻子擁抱入懷。
“不!我不答應!你不能離開我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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