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尖叫道:“庶子……”
抬手撓向淩濮陽,泄憤般用力,在淩濮陽脖子上撓出三道血印子:“我嫁的是世子淩彥!你是誰?”
淩濮陽摸了一把脖子,有些疼,更激起了他的獸性。
舔著唇,笑得邪惡:“生米都煮成熟飯了,夫人吃得開心就行,做飯的廚子是誰真那麼重要麼?”
伸手按住撲騰不已的薛滿:“老實點,等老子早晨這碗飯吃飽了再說!”
許久之後薛滿才終於能脫身,被茗煙扶著,踉蹌著去了淨房。
收拾清理,忍著羞恥上了藥,換了衣裳,才感覺三魂七魄重新歸位。
出了淨房,淩濮陽已經先走了,也沒等她。
茗琴上來和茗煙一起扶住薛滿,低聲道:“姑爺說他不知道您還要多久,就自己先過去了,讓您收拾好了自己去正堂。”
薛滿看著空蕩蕩的屋子,心裡不是不失落,但今天還有大事要辦,也計較不了那麼多,隻能咬牙點頭:“走吧!”
綏遠侯府正堂大門洞開,府裡所有主子都到了。
原本今天該是新人敬茶的,卻生生弄出了三堂會審的架勢。
老夫人端端正正坐在上首,面目嚴肅,其餘小輩按照輩分分列在她下首。
老綏遠侯有三個兒子,長子和三子都是老夫人所出,另外一個是庶出。
長房淩永年承襲了綏遠侯之位、三房淩永齡長年駐守邊關,很少回京,這次世子爺大婚他也脫不開身,隻能讓兒子淩少逸代替自己回來。
因此三房的位置上就隻有淩少逸一個。
少年竄到薛荔身邊,咧嘴傻樂,一口大白牙:“嫂嫂好!”
薛荔被他突如其來的一句“嫂嫂”喊得紅了臉,回答道:“弟弟好。”
淩彥淡淡瞥了堂弟一眼,道:“三叔來信,讓我好好管著你,多讓你讀點書,以後你就每天寫二十篇大字和五篇小楷,寫好了交給我看。”
淩少逸:“……!”
本來已經翹到太陽穴的嘴角一下就垮到了下巴,“……啊?不要啊哥!”
嫡出的長房三房都站在屋子左邊,右邊則站著二房一家子。
嫡庶之間涇渭分明,猶如隔著天塹。
庶出這邊是二老爺淩永壽和他的夫人,還有二夫人所生的一子一女。
淩濮陽是二老爺外室生的孩子,一直養到三歲,老夫人也沒鬆口讓外室進門,二老爺才把淩濮陽抱回來養。
此時淩濮陽穿著一身黑衣,衣服都沒理好,就這麼吊兒郎當走了進來,向二老爺夫妻行禮請安。
二老爺氣恨:“濮陽你怎麼回事?你真不知道那是三小姐?怎麼就真的敢洞房呢你?”
二夫人煽風點火:“當然要洞房了,賤骨頭怎麼見得好東西?!當然要馬上占了!”
薛滿那可是禮部尚書的嫡女呢!自己的兒子還攀不到呢,就這樣被淩濮陽給吃了,真是讓人心裡不痛快!
淩濮陽眼睛一眯:“母親你先彆氣,看你,鼻孔都氣粗了,本來就不好看,鼻孔氣粗了就更不好看了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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