茗琴上前攙扶薛滿。
跟淩濮陽告狀:“三爺别怪我們小姐失禮。我們小姐在念晗居跪了好幾個時辰,膝蓋都跪壞了。養了好多天都還沒好呢。”
淩濮陽沒有那個耐心看她們主仆耍花槍,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。
“爺本來想著帶你去看馬球賽,既然你腿傷了,那也算了吧,你就在家裡養著。”
薛滿臉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僵住了。
看馬球賽?
淩濮陽帶她去?
這麼難得的機會……
趕緊迅速的站直了,快步上前拉住淩濮陽的袖子。
“三爺别走,我我要去!”
淩濮陽斜睨她:“真要去?你不是腿傷了嗎?你不是跪壞了嗎?”
薛滿:“也……也沒有傷到什麼。上了藥了,好得差不多了,能出門。”
淩濮陽:“算了吧!你丫頭不是說了嗎,養了這麼多天還沒養好呢。”
把她們主仆剛剛的花槍唰唰唰的又戳回了薛滿的臉上。
薛滿臉上幾乎掛不住。
回頭狠狠的瞪了茗琴兩眼。
都怪這丫頭不會說話!
茗琴縮了縮脖子,委屈的咬了咬唇。
明明是她家小姐暗示自己那樣說的,現在又來怪自己!
薛滿顧不得收拾茗琴,隻顧著求淩濮陽。
“三爺,求您,帶我去。”
淩濮陽不耐煩:“要去就快一點。”
薛滿沒想到淩濮陽居然還願意等她,驚喜不已,連連點頭:“好的好的!三爺您等等我!”
快速跑去淨房洗漱。
點了茗煙進去伺候她。
就怕自己在淨房的時候茗煙又勾搭淩濮陽,還是把茗煙叫進去放在眼皮子底下看著好點!
身後傳來淩濮陽輕蔑的冷笑聲。
等薛滿出來的時候淩濮陽已經不見了。
薛滿緊張發問:“三爺呢?”
茗琴膽怯的縮了縮:“三爺說他先去,讓您自己去馬球場。”
薛滿的臉沉了下來,坐到了梳妝檯前,梳頭上妝。
一邊對著鏡子畫眉,一邊情不自禁想到她夢裡的場景。
眼睛越來越亮。
夢裡,她作為京城第一小王妃,參加了一場高規格的馬球比賽。
是大昭與東嶽國來的使者進行的一場友好賽。
雙方都出了最精銳的力量。
那場球打得酣暢淋漓。
而自己也在那場馬球賽上出儘風頭。
嫡公主雲鳶當時也參加了。
淩濮陽打的一顆球飛到了觀眾席,砸到了自己的裙襬上。
雲鳶公主還抽出帕子替自己擦了擦,然後幫自己把裙襬理好。
在自己面前把下人的活都做了!
那一刻,彷彿有百鳥鳴唱,圍繞著自己打轉。
無限風光!
薛滿越想那個夢境,越是心神激盪。
挑選衣服的時候,手指在一排排衣服上滑動,最後選了一件和她夢裡穿著有些相似的淺綠的翠煙衫。
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,身披翠水薄煙紗。
身上是清新的淺綠色,遠望去湖水邊新萌出的一片嫩芽。
偏偏在頭上插了一支鮮紅的桔梗花狀的紅珊瑚簪子。
肩若削成腰若約素,肌若凝脂氣若幽蘭,嬌媚無骨入豔三分。
薛滿對自己的打扮非常滿意。
讓茗煙和茗琴舉著鏡子上下左右照了好幾回。
深吸一口氣,沉聲命令兩個丫頭:“走!”
她得走出去!
她有自己的戰場。
她得讓别人知道,她是真心喜歡淩濮陽。
不管他貧窮還是富有,低賤還是榮耀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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