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種時候不拿白不拿!
她撅著個屁股在物資堆裡淘寶,吭哧吭哧的,有勁的很。
終於被她找到一顆晶亮通透的紅寶石。
那寶石純淨又熱烈,讓人一看就心生歡喜。
關鍵說它小,好藏,就深得薛荔的芳心。
薛荔把它在衣服上擦了擦,放進嘴裡用牙齒輕輕咬,真叫一個愛不釋手。
“咳!”身邊突兀的響起一個咳嗽聲。
薛荔嚇一大跳,好險沒有把那顆紅寶石吞下肚子裡去。
趕緊攥在手心裡,背在身後。
抬頭看向來人。
那人從夜色裡緩緩現身,寬肩長腿,身材挺拔,一雙逆天的大長腿。
不是淩濮陽是誰?
看到是淩濮陽,薛荔一顆心穩穩的落了下去。
是他啊,那就不怕了。
淩濮陽迅速把薛荔渾身上下掃了一遍。
看到她身上隻蹭了些土,倒是完好無損,鬆下一大口氣。
鼻子裡卻輕哼道:“盜竊公家財物,你自己說,該當何罪?”
薛荔聽出了他語氣裡的調侃,嘴巴一扁,把雙手合在胸前做小可憐狀。
裝模作樣的跟他配戲:“求大老爺饒命!小的這是一時糊塗,求大老爺高抬貴手,放過小的。”
淩濮陽摸了摸下巴,繞著薛荔走了一圈。
故作沉吟道:“饒了你可以,但是……”
他停在薛荔身前,微微俯下身,把臉湊到她面前,兩人之間的距離相距不過一寸。
他晶亮的眼睛裡滿滿的全是薛荔的倒影。
“你嫁給我,小爺就饒了你!”他溫熱的鼻息撲在薛荔的臉上,惹得薛荔臉頰邊都起了一粒粒的小雞皮疙瘩。
她有些慌,自己都不知道在說什麼。
“大昭律法沒規定拿一顆寶石,就要搭進去終身……”
淩濮陽的眼眸已經危險地眯了起來:“你敢說不嫁?”
薛荔小鹿撞了南牆,往後退,小聲說道:“就這點聘禮不夠。”
淩濮陽聲音沉沉,透著難耐的酥麻:“哦?那你要什麼?你要什麼小爺都給你弄,什麼都給你弄來!”
氣氛就浪漫到不行。
1夜色裡,堆積如山的物資旁,男人豐神俊朗,說要把全世界都給她……
薛荔暈陶陶……
肚子卻不合時宜的咕嚕響了起來。
她餓了!
再浪漫的氣氛也刹那間一掃而空。
淩濮陽緩緩直起了身子,嘴角拉平。
手指頭癢了,想掐人。
薛荔道:“咳!這些聘禮不夠,三爺至少得給我煮碗麪!”
說著有些晃神。
薛荔最期待最憧憬的無非就是能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。
能有相濡以沫的親人,能不被拋棄,能得到偏愛。
能被堅定不移的選擇。
她沈六安好那麼多年,也就是小時候沈六安拉著她到廚房裡。
搭著板凳從籠屜裡拿了一個白麪饅頭給她,催促她快點吃。
煙火燎繞的廚房,小夥伴純淨的眼眸,令薛荔銘刻終身。
一個熱乎乎的饅頭真的可以抵消很多很多的不好。
不過現在已經過去了,好的不好的都在身後了。
她也不會再往回看。
淩濮陽伸手曲起指頭,在她白嫩的額頭上彈了個腦瓜蹦兒。
“小爺還當什麼事兒呢?走!讓你見識見識小爺的廚藝!”
薛荔戀戀不捨的最後看了那堆物資一眼。
可惜了。
她好想都搬回去,埋在她的小院子裡,一輩子守著它們。
被淩濮陽在後腦勺上拍了一拍,笑罵了她一句:“出息!”
薛荔隻好暗中白了淩濮陽一眼,屁顛屁顛的跟著去了廚房。
半夜三更的,廚房裡還有人。
驍騎營這不是打了勝仗嗎,還帶了貓傷員回來。
廚子們半夜三更被挖起來燒熱水啥的,忙了個不亦樂乎。
爐火燒得呼呼的,灶台前白霧騰騰。
薛荔跟著淩濮陽剛剛走到廚房門口,一個人影就從白霧裡鑽了出來。
清秀精緻的臉上抹了一道鍋菸灰,卻也無損於他的容貌。
是左胥蒙。
左胥蒙小心翼翼地拿帕子墊著一隻碗,端到了薛荔身前。
結結巴巴道:“你,你看這碗麪可可以不?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