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整個人都要碎了。
程蕭卻不當一回事。
他在高位久了,什麼樣的人沒有看到過?
對於薛滿這樣的,他還真沒放在眼裡。
畢竟又不是他的兒媳婦!
薛滿好不好壞不壞的,與他也沒有關係。
那是淩彥該操心的事情。
程蕭的目光就落在了他的正經兒媳婦的身上。
——薛家四姑娘薛荔。
小姑娘長得讓人一眼難忘。
特别是一雙黑亮亮的眼睛,清澈如一汪碧泉,程蕭極是滿意。
薛荔還有點懵懵懂懂,搞不清楚狀況。
看向淩濮陽,淩濮陽一臉黑沉。
看向郝老頭,郝老爺子一臉“你們繼續,不用管我”的吃瓜表情。
顯然不會說。
隻有坐在斜對面的淩彥輕輕咳了一聲,用手抵住嘴唇。
看了一眼淩濮陽,輕聲對薛荔道:“你,該叫父王。”
薛荔和薛滿同時震驚抬頭,一齊看向淩濮陽。
不是吧……
淩濮陽端坐不動,臉色更黑。
他很想掀了桌子就走,但程蕭都堵他堵到這裡來了,他能躲得過今天,也必定躲不過明天。
他倒要看看,程蕭究竟想要做什麼。
程蕭看淩濮陽沒動靜,有點意外,但更滿意了。
看樣子,薛四姑娘可以拿捏這頭蠻牛。
從懷中掏了一個超級厚實的紅包出來。
看到對面小姑孃的眼睛一下子就被點亮了,程蕭不由想笑。
看樣子這姑娘倒是直白好相處的。
又從懷裡摸了一個牛皮紙信封出來,放在了紅包上面。
說道:“第一次見面,本王也不知道你喜歡什麼,給你準備了一萬兩銀子的見面禮。”
“另外還有四海茶樓的房契地契,茶樓的所有股權,都送給你。”
說著,把面前的東西朝著薛荔推了過去。
笑眯眯的看著,等著薛荔收下。
最好是能甜甜的叫自己一聲父王,那就更圓滿了。
誰料對面的薛荔卻沒有動,也並沒有伸手去接。
1她咬了唇,又咬了一下。
看了看淩濮陽,最後為難的對著程蕭搖了搖頭。
程蕭也預料到薛荔有這樣的反應。
任何人面對這突如其來的狀況,都會下意識采取保守的態度,這很正常。
溫和道:“沒事兒,長者賜不可辭,辭之不恭。給你你就拿著,不要有負擔。”
兩萬兩銀子和一座茶樓,對尋常人來說或許是潑天的富貴。
但對一個富有四海的攝政王來說,卻隻能算是九牛一毛。
淩彥和郝老爺子也都勸薛荔。
“收下吧,王爺一番心意。”
淩濮陽臉色又黑又臭,但並未出聲製止。
如果薛荔想要,他也不會反對。
程蕭既然說是自己的便宜爹,那兒子成親,他做父親的出點血也應當應分。
沒什麼拿不得的。
不拿,以後說起來外人還會說自己矯情。
卻見薛荔閉上眼睛,動作極快,把紅包和牛皮紙信封“呼”的推了回去。
問:“王爺,您給這東西經過王妃娘娘同意了嗎?”
程蕭臉上笑容就僵住了。
這些事……
他自然不會跟程王妃說。
王府外院自然有單獨記賬,他作為攝政王,手頭有點東西賞賜下屬,也不會每次都通報王妃。
薛荔肉疼的歎了一口氣。
錢財誰不想要呢?
一萬兩銀子啊,四海茶樓的股權啊。
那是多少錢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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