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六安第一時間隻來得及護住了頭臉,就被打的嗷嗷直叫。
薛荔躲在屋子裡,透過門板縫隙朝外看,捂著嘴笑出了聲。
活該!
眼底又閃過一絲冰冷。
那些奴仆想必是薛闊不甘心,回去之後叫著人來的。
想以抓賊的名義打淩濮陽一頓,結果打錯人了。
一想到淩濮陽,薛荔腦中一個激靈,嘴角的笑也僵住了。
淩濮陽走的時候,嘴邊那抹微笑分明意味深長……
也就是說,他那時就已經知道沈六安在假山後面!
他不會誤會了吧……
薛荔正想著,就見奴仆中出來一個女子,大聲阻攔道:“住手住手!别打了!這是六安哥哥。”
薛家的仆從們這才停了手。
薛芷滿臉心疼,上前扶住了沈六安。
“六安哥哥你疼不疼?誰把你打成這樣的?我回頭收拾他們!”
有個奴仆大著膽子呐呐的開口辯解:“五小姐,我們也不知道是沈公子啊…!”
誰家好人半夜三更的跑人家後院來啊?也不怪他們打錯吧?
薛芷柳眉倒豎:“你還說?六安哥哥肯定是來找我的呀!”
這些人明知故問!
薛芷對沈六安早已情根深種,聽不進其他的話語了。
薛家圍牆外。
淩濮陽看了半天的戲了,從圍牆上一躍而下。
重重的哼了一聲,陰沉著臉走掉。
直奔驍騎營附近的小酒館。
一進門就嚷嚷:“這婚約老子遲早得退了!”
館主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,胖胖的憨態可掬。
雖然是個老頭,那身皮膚卻白得吹彈可破,臉上鑲嵌著一坨紅彤彤圓溜溜的酒糟鼻子,别提多喜慶了。
郝老頭正在拿著一塊布擦拭著櫃檯,準備收拾關門了。
擦到淩濮陽那裡,重重拍了一下他的胳膊。
淩濮陽抬起胳膊,老頭把他那塊地方擦了。
淩濮陽又把胳膊放下去。
放到一半,老頭白了他一眼,淩濮陽又把胳膊收下來了。
這老頭潔癖得厲害,算了他不惹他。
老頭慢騰騰問:“乾嘛要退婚?”
淩濮陽冷哼道:“那小妮子滿肚子都是心機就不說了,最不能容忍的是她還水性楊花勾三搭四的。”
就他看到的都是兩個,他沒看到的呢?還不知道多少個呢!
淩濮陽吐槽:“小爺當初答這門婚事,是想著我也是庶子,她也是庶女,兩個可憐蛋湊一窩得了,
結果……哼!可憐蛋兒鑽一條美女蛇出來!”
郝老頭繼續擦擦擦。
他隻聽到了一個重點:“哦?美?”
淩濮陽:“……!”
淩濮陽:“有一說一,那妮子收拾打扮出來不比任何人差!”
郝老頭:“哦,那你就是見色起意!”
淩濮陽跳了起來,氣急敗壞,手拍得櫃檯砰砰響。
“退婚!我要退婚!小爺我必須退婚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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