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像了。
元宵下意識的在自己臉上摸了摸,沾到一手的顏料。
困惑的問抬頭問蕭秉石:“哥哥……”
聽到這聲“哥哥”,蕭秉石就像一隻被踩到了尾巴的貓,騰的一下跳起來。
糾正:“不是哥哥!叫叔!叔叔或者伯伯!”
原則問題!
這是原則問題!一點也不能馬虎。
元宵眨了眨眼睛。
可是面前的小哥哥根本就不像叔叔啊。
一心想給娃兒當爹的蕭秉石蹲下來。
誘惑道:“那個叫哥哥的話過年沒有壓歲錢!叫叔,過年叔給你發壓歲錢!咱們買花炮放、買糖葫蘆吃、還可以買小花燈去河裡放!”
小元宵點點頭,字正腔圓:“哥哥!”
說破天也隻能是哥哥!
蕭秉石:“……!”
蕭秉石怒目圓睜,頭髮都快燒起來了。
一把抄了兩個小屁孩兒,衝到井邊一郎的牢房邊。
咣噹就是一腳,踹在了鐵欄杆上。
並且發出了反派的杠鈴般的笑聲。
“桀桀桀!”
井邊一郎在牢房裡仍然保持著滿滿的風儀。
他們什麼都能輸,但是一定要優雅。
就算是最後上刑場,也不允許自己的儀態出一點點問題!
這是深入骨髓的、刻在骨子裡的東西。
睡覺也是睡得像闆闆正正,雙手交疊放在小腹上。
異常安詳,恍如一具屍體。
實際上,他是動不了。
他想動也動不了一點!
他被打的老慘了。
身上骨骼寸寸斷裂。
手指頭也斷了好幾根。
被大牢裡的獄卒草草救治了一下,保證他不死。
但痛啊。
這具屍體就時不時的抽搐一下,再抽一下。
聽到鐵門被咣噹一聲踹響,再聽到蕭秉石的獰笑,井邊一郎眼皮子都沒有動一下。
但臉上的肌肉和身上的肌肉卻是有記憶的。
已經在開始不受控製的抖動了。
啊啊啊,又要捱打了!
井邊一郎努力不露怯。
他不能在大昭人面前丟了東嶽國的臉面!
1他在外面的時候,要保持風度。
現在進監牢,他也要做囚徒界的No1!
帝國的榮譽支撐著他挺直脊梁。
然後就聽見女童的聲音音:“哦多桑……”
奶聲奶氣的帶著哭腔的聲音。
井邊一郎渾身一抖,迅速睜眼看向了門邊,頓時目眥欲裂。
兩個小孩,渾身浴血,被體壯如牛的男人夾在胳膊底下。
男童軟手軟腳的癱著,閉著眼睛不知生死。
女童滿眼淚花,拚命朝自己伸著小手。
叫著“耳朵上耳朵上…!”
這是……
他的女兒小珍珠啊!
小珍珠身上還穿著他給買的衣服!
他的女兒……
不可以!
他們大昭怎麼能如此殘忍?怎麼能這麼對小孩下手?!
禽獸啊,畜生啊!
女兒哭得聲音都啞了,拚命朝自己伸著手。
井邊一郎整個都碎了。
努力支撐著自己朝門邊爬去,嘴裡嘶聲叫道:“放!放下!放下!”
暴躁的男人不顧女孩的哭鬨,又是一腳踹在門上,發出咣噹一聲巨響。
震得整個牢房天花板都嗡嗡的。
“哼!井邊一郎!你拐人家的小女孩!沒想到吧?哼!現在報應到你自己的女兒頭上了!”
井邊一郎眼睛充血,視野整個都紅了。
不!不要!不要折磨他的女兒!
淩彥悠哉悠哉踱步過來,伸手把蕭秉石往身後扯了扯。
井邊一郎快要爬過來了,距離近了怕他發現破綻。
然後抱過了蕭秉石手裡的元宵,讓小女孩伏在他的肩膀上。
他一下一下的,十分溫柔耐心撫著小女孩的背,安撫著她。
小元宵啜泣聲慢慢停止,趴在淩彥的肩膀上睡著了。
小身子軟軟的。
折騰了半晚上,小傢夥撐不住了,軟下來呼呼大睡。
淩彥還在一下一下的摸著小女孩的腦袋和小脊背。
這個動作看在井邊一郎的眼裡,卻充滿了邪惡之感。
他痛得蜷縮起身子:“你放下!放下她!”
淩彥道:“小妹妹很可愛,我夫人也很喜歡她。通知你一聲,我和夫人決定收養她,名字已經改好了,叫招弟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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