淩彥耳朵一動,聽到他們後面悄無聲息的追上了一個人。
嘴角邊微微一勾,故意問道:“那如果是熟悉他的人要殺他呢?比如是阿荔你,你如果要殺淩濮陽,你會用什麼辦法?”
薛荔毫不防備,便興致勃勃的開始假設。
剛淩濮陽拿大刀挑她,她還在生氣呢,因此想法就惡毒了點。
“淩濮陽那人吧,好勝心強,好面子,如果是我要殺他,就組織一場賽馬會什麼的。”
“在第一名的獎品上下個毒!他要是得了第一名,肯定會繞場一週炫耀他的獎品!獎品上的毒發作,他栽下馬倒地身亡。”
“這個時候我就撲上去,哭啊喊啊,哎呀我哥啊,心理素質也太弱了,才得個第一就高興死了!”
淩彥嘴角和眉梢都不受控製的抽了抽。
這是親妹子!
艱難道:“哦?還有第二種法子嗎?”
薛荔想了想:“淩濮陽那人吧,還好色,給他送幾個美人兒!美人兒身上塗上毒!那種勁兒比較大的,讓他進溫柔鄉就出不來!”
“北戎再查也隻能查出來是歡樂過度死的。”
淩彥喃喃,突然有點唇亡齒寒的危機感:“淩濮陽也不是很好色吧!”
他同樣作為男人都覺得這個死法過於憋屈。
還悄悄伸手下去理了理自己的袍子。
按了一下小彥子。
聽到沒?以後不能動的别亂動!
太危險!
薛荔聽淩彥說淩濮陽不好色,憤憤:“他怎麼不好色了?你還記不記得那一次他對三姐那樣,都請了女醫!”
淩彥聽到背後越來越粗重的喘息聲,垂了垂眼眸。
“隻有這兩種法子嗎?”
“這兩個法子被髮現的風險都太大了。”
“第一個,如果是别人得了第一呢?不是害了别人?第二個,那些女子身上塗了毒藥,她們也活不了啊。”
他慫恿薛荔:“再想一個!要保證一擊必殺,還要不牽連旁人!要神不知鬼不覺。”
薛荔興致勃勃:“有啊,當然有啊。”
“他這個人吧看似很強,其實內心很脆弱,就是個脆弱的小鬼。他其實很容易被不好的事情影響到。”
1“如果要殺他於無形,不留下任何把柄的話,就毀去他最看重的東西。”
“我們還有爹孃祖母……”
薛荔說的爹孃自然是指綏遠侯和侯夫人。
“我們,加上少逸鞠嬤嬤,我們全部都不理他!集體孤立他,讓他抑鬱!讓他看不到一絲溫暖。”
“這種法子殺人於無形,甚至用不了多長時間,他就算不死,也得廢。”
說到這裡,薛荔都覺得不忍,聲音低了下去。
淩彥動了動嘴唇,心中後悔不已。
他沒想到就逗一逗淩濮陽,卻引出這麼一個答案來。
光是想一想那樣的場景,都覺得渾身汗毛直豎。
就聽身邊驀地響起破空之聲。
“颯!”
拳風倏然襲來。
淩濮陽暴喝一聲:“淩彥,老子跟你拚了!”
明知他家小荔枝單純,還這麼誤導她!
讓她說出一個這麼恐怖的答案來!
他不怪薛荔,最壞就是淩彥這老小子!
他要打死他!
淩彥彷彿在腦袋後面長了眼睛,都沒有回頭看,一把抄起薛荔的腰就跑。
那邊綏遠侯帶著淩少逸去處理刺客和薛滿的事情。
刺客全部送去義莊,看看能不能勾點什麼人出來。
薛滿則投入大牢。
侯夫人和鞠嬤嬤見沒什麼事了,便結伴一起回去。
耳中聽到腳步聲響,一陣風從兩人身邊刮過。
是淩彥抱著一隻大蝦。
哦,不是,是薛荔。
淩彥跑得太快,薛荔在他手上,整個身體呈對摺狀態,手和腳都還往後揚起。
可不像抱著一隻大蝦?!
人和蝦跑過,後面又一陣風颳來。
淩濮陽雙手舉高四十米大刀緊追不捨。
嘴裡憤怒的大叫:“啊呀呀!去死!”
侯夫人:“……!”
鞠嬤嬤:“……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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