伸開大掌,捏了捏薛滿消瘦的肩膀,好心好意的建議。
“小滿滿,小爺是武將,體力精力都非常人能比,你最好好好調養,跟上我的腳步。”
他湊近了薛滿的耳朵,低聲調笑:“你腿上的力量太弱了,得學學琪琪,那丫頭為了配合我,每天都做兩百個深蹲!”
“女人,多做深蹲有好處。”
薛滿氣得渾身發抖,眼睛都充了血。
這混蛋!這混蛋居然拿她跟那種以色事人的賤婢相比!
叫那賤人小琪琪,叫她小滿滿……
他怎麼敢的?!
但氣歸氣,她心裡還是知道,自己現在全部的寶都押在淩濮陽身上。
她不敢再多說什麼。
她在金實館的威信還沒有建立起來,這個時候如果跟淩濮陽吵架,人人都會笑話她們夫妻不和,她在後院隻會越發艱難!
所以這口氣她忍也得忍,不忍還得忍!
淩濮陽見薛滿一副敢怒又不敢言的模樣,隻覺得掃興。
就如兩軍對壘,一個弱唧唧軟趴趴的對手實在讓人提不起興趣來。
啪的扯下了搭在屏風上的外衫就朝淨房走。
琪琪不知道什麼時候竄了進來,掛著嬌媚的笑,直朝淩濮陽懷裡鑽。
“三爺,奴婢伺候三爺洗漱!”
淩濮陽捏了捏她的鼻子,笑罵:“滾滾滾!”
“小爺再渾,也是講規矩的,規矩第一條,要尊重嫡妻!”
他閃電般出手,扣住了薛滿的手腕,將她一拖就拖進了淨房。
“小爺不就是吃了别人兩口胭脂嗎?你看你那張臉垮得!來來來,你也彆氣了,小爺把熱乎的都給你吃!”
薛滿人都懵了。
她不是這個意思。
她氣的隻是他不尊重自己,沒有說她要……
她怎麼受得住?!
但那隻野獸根本不給薛滿逃脫的機會。
隻是這一次,淩濮陽實在是折騰得過了。
弄到中途薛滿就血流不止。
念晗居
老夫人一手撚著佛珠,正饒有興味的看著底下侯夫人教兒媳。
一個教得溫柔平和,另一個學得認真專注。
薛夫人已經把答應補給薛荔的嫁妝都給送了過來。
侯夫人就趁此機會教薛荔如何清點覈對嫁妝單子,以及收到嫁妝之後如何整理歸納,如何去官府備案什麼的。
令侯夫人驚喜的是,薛荔居然還識字!
她想著以薛夫人那種眼界格局,自然不會好好教導庶女,她這兒媳婦說不得還得從簡單的認字開始。
誰料薛荔竟然還認得幾個字,倒讓侯夫人大大驚喜了一番。
薛荔有點害羞:“認得一些,但我不會寫。”
薛家旁邊緊挨著的就是沈大學士家,薛荔以前養的狗狗,也就是小泥巴的狗娘,刨狗洞鑽到人家沈學士家裡搗亂,弄壞了人家的菜園子。
薛荔過去找狗,被掃地的仆人抓住,從那時候起,那個爺爺就教薛荔讀書認字。
隻是沒有紙筆,一老一小都是拿木棍兒在沙地上比劃教學的。
那是薛荔這一輩子為數不多的歡樂時光,她一直都記得。
老夫人沉吟了一下。
薛尚書府旁邊是沈大學士府,他家掃地的老頭認得兩個字也正常。
再看薛荔,目光就更加熱切了。
這可真是意外之喜。
“認得字就更好,讓世子爺有空的時候多教你寫寫字。”
薛荔乖巧點頭。
侯夫人和老夫人沉浸在這個意外之喜裡面,都沒有注意到,薛荔的目光在“歙墨”的歙字上多停了兩息。
倒是幫著覈對嫁妝單子的婆子注意到了。
仔細看去,“歙”這個字少寫了一筆,“合”的那一小橫沒寫上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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