兔起鶻落,差一點點都不行。
淩濮陽落進叛軍包圍圈的時候,就隻差那麼一點點,十幾柄鋼刀就要落到淩濮陽身上。
就這樣,淩彥都能把淩濮陽給救出去。
蕭秉石隻看得心馳神往。
他自己也是戰場上磨礪過來的,知道這柄長槍一提一拉的含金量。
不由在牆上拍手稱讚:“精彩!精彩!”
淩彥和淩濮陽百忙之中抬頭看到他,兩人拍馬就朝著蕭秉石衝了過來。
蕭秉石沒有退,心裡升騰起了棋逢對手的興奮。
來來來!他就喜歡這種挑戰!
他們北戎人天生喜歡戰鬥,和平的生活他反而覺得平淡無奇。
淩家兩兄弟衝著自己而來,還正合了他的心意。
要知道,他現在可是大使!
受大昭保護的!他要是傷了一根毫毛,這兩人都吃不了兜著走。
都得去皇帝面前跪著背書。
蕭秉石不但不退,反而從圍牆上支起身子,看熱鬨不嫌事大的拍著自己胸脯:
“來來來!朝這兒朝這兒砍!”
淩家兩兄弟拍拍馬從他的圍牆下掠過。
同時出手。
轟隆一聲。
蕭秉石頓時覺得身子一輕,又一歪。
暗道不好。
趕緊提氣,一躍而起。
然而遲了,他身下的圍牆已經被那兩兄弟合力給轟塌了!
蕭秉石根本沒料到那兩兄弟會給他來這一招。
咕嚕嚕的隨著圍牆就跌到了街上。
幸好身手還算可以,雖然弄得一身灰,狼狽不堪,但好歹沒受什麼傷。
等他狼狽的爬起來,跳腳咒罵的時候,那兩兄弟已經騎著馬跑遠了,連尾氣都看不到了。
蕭秉石氣得不行。
大昭人太狡猾!
這件事情他還隻能吃個啞巴虧。
誰叫他爬到圍牆上去看熱鬨?
你媽媽沒教過你嗎?看到熱鬨要離遠點,别去看,否則容易被誤傷。
你自己不聽話,非要湊那麼近。
現在圍牆塌了,你受了傷,隻能自認倒黴啊,關大昭什麼事兒呢?
蕭秉石跳著腳的剛罵了一句,背後就傳來一股大力,人又撲通摔倒,吃了一嘴的灰。
這回真的怒到要殺人。
“誰?!給老子出來!”
誰敢在背後偷襲他?
一轉頭,發現是淩濮陽那匹受了傷的馬。
馬兒恨蕭秉石見死不救,眼睜睜看著自己被刀砍都不吭聲。
因此拖著傷腿也要跑過來揍他一頓。
對著蕭秉石劈裡啪啦一頓亂刨亂踹。
末了還衝他揚起了尾巴,準備給他來一泡大的。
無奈臨時要貨,又實在是沒有,隻能給他來了一泡小的。
蕭秉石:……!
淦!
大昭連馬都這麼缺德!
他身手靈活,倒是給躲過去了,沒被滋到。
但是但是……!
這口氣怎麼咽得下去?
蕭秉石提刀想要砍死這匹瘟馬。
大使館的官員趕緊眼疾手快的過來勸。
給蕭秉石賠禮道歉。
一個說它隻是一匹馬,王子殿下大人大量,莫跟一個畜生計較;
另外一個說這馬最多才一歲多,還是孩子呢。
孩子嘛,打人亂尿都是正常的,王子莫跟一個孩子計較……
蕭秉石:……!
繼那位會說話的沈尚書之後,他又一次見證了大昭官員說話的藝術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