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還記不記得巷子口那棵桂花樹?”
“這麼多年,樹也長粗了,擋著鄰居們進出了,大傢夥商量,說要把樹挪走,爹爹每家每戶去求,就怕樹挪走了你回來不認識路!”
“一家人盼你回來,盼得心腸都碎了,哪知道你竟然變成這樣?!”
“自甘下賤,自願留在青樓做妓女,為你贖身你也不走,還勾引你姐夫,你對得起誰?!對得起父母哥哥還有我嗎?”
小玉蘭終於收了臉上顛倒眾生的笑。
緩緩從地上爬起來,朝沈朝朝逼了過去。
“我三歲那年,元宵節,姐姐你得了風寒不能出門,父母哥哥疼你,都留在家裡照顧你,陪你玩。”
“我想出門看燈都沒人陪,最後是家裡的管事婆子和老管家陪我出的門。”
“婆子和管事又不是我的親人,當然對我不上心,我才會被拍花子拐走。”
“我後來常常在想,如果那次你沒有得病多好。”
“全家人一起出門看燈,熱熱鬨鬨的。”
“你會被爹爹頂在肩膀上,而我也會坐在哥哥肩頭。”
“母親走在中間,一隻手拉著我,另一隻手拉著你。”
“那樣的話怎麼會丟孩子?”
“怎麼可能丟孩子?!”
小玉蘭完全收起了妖媚的神態,拿冰冷的眼神看向沈朝朝。
“所以,都怪你!都是你的錯!說什麼為我贖身?我就不走!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!我就要讓你們成全京城的笑話!”
沈朝朝臉色慘白,在小玉蘭的話語裡泣不成聲。
小玉蘭軟了語氣。
“沈朝朝,别勸我了,都是我的命,我不會跟你們回去的。”
“我跟你去做什麼?我學的都是如何魅惑男人,其他什麼都不懂。别人說一句吹蕭,我立馬竄上去扒人褲子,不是笑話嗎?”
“道不同不相為謀,為了你好,也為了我好,你們走吧!以後……都别來了。”
“就當你這個妹妹已經死了!”
世子歎了口氣,攬著沈朝朝走了。
臨走前回頭看了看小玉蘭,嘴唇動了動,想說什麼。
大約還想勸勸。
卻見小玉蘭對著他露齒一笑。
霍世子腦中警鈴大作,暗道一聲不好。
快走兩步就想把沈朝朝帶走。
誰料小玉蘭一句話就把他們給鎮在了當場。
“姐姐,我這兒有個問心錘,你難道就不想知道姐夫到底愛不愛你?他對著我的時候,心跳可是跳到了一百四呢。”
沈朝朝轉過頭去看著自己丈夫。
霍世子明顯可見的慌了手腳。
“朝朝,朝朝……”
他那不過是男人本能反應,做不得數,他沒有想過要犯錯誤。
況且他剛剛根本沒有碰過那啥問心錘。
那都是什麼鬼東西?!
可是沈朝朝哪裡聽得進這個?
拉著霍世子就到了問心錘面前:“你看著我,試給我看!”
霍世子面色惶恐。
都老夫老妻了,他要是天天對著妻子心跳就輒上百,還活不活了?
最後結果出來,霍世子,心跳八十
“啊啊啊!”百花樓裡迴盪著霍世子的慘叫聲。
小玉蘭赤著腳,站在屋子中間,身上穿著七彩霓虹的衣服。
妖媚的輕輕側頭道:“看夠了嗎?出來吧。”
她知道屏風後就是薛荔和王秉石,因此也沒多在意,還擺了一個極儘嫵媚的姿勢,笑著問:“寶貝兒,好看嗎?”
——剛剛那齣戲好看嗎?
——她這個姿勢好看嗎?
誰料從屏風後第一個出來的卻是一臉潦草鬍子,高大威猛的綏遠侯!
“哢嚓。”
小玉蘭的表情裂了。
綏遠侯表情也裂了。
惶恐的轉過頭看向隨後出來的侯夫人:“惠惠惠惠惠平……我我我我我……”
侯夫人二話不說,左手拖過小玉蘭,右手揪過綏遠侯,將她二人拖到了問心錘面前,讓小玉蘭繼續擺那個姿勢站在綏遠侯面前。
言簡意賅命令綏遠侯:“給我拉。”
綏遠侯頭皮都麻了,根本不敢去看小玉蘭,對著夫人求饒:“不不不不拉了吧。”
侯夫人:“拉!”
綏遠侯伸手,隻敢輕輕一碰。
“唰!”
一百六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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