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,臨了臨了,卻陰溝裡翻船,栽在這麼一個小丫頭手裡!
不服!
她不服!
反應過來的柳氏目眥欲裂,不顧一切的衝了過去。
伸出尖利的爪子就要去抓薛荔那張可惡至極的臉。
淩濮陽上前,抽出手中的刀,一刀劈下。
他刀法精準,隻削下了柳氏那尖利的指甲,沒有傷到她半分。
連油皮都不曾蹭掉一絲。
卻也震懾住了柳氏。
淩濮陽深深的看了一眼薛荔。
喉結滾動,咬了咬牙,忍住了突如其來瀰漫開的酸澀感。
孃的!
這是什麼要命的感覺?
他從來沒有感受過!
柳氏感覺受騙了,歇斯底裡的叫嚷:“什麼敲詐勒索?你胡說!大傢夥給我評評理!他們侯府仗勢欺人!”
“我是淩濮陽的母親,我十月懷胎把他生下來!他不該奉養我嗎?”
“要點贍養費而已,還被說是敲詐勒索!還有沒有天理了?!”
在場也有為人父母的,也有與柳氏共情的老頭老太。
生怕自己以後兒子女兒也跟著學,看向薛荔和淩彥的目光就有一些複雜。
薛荔提高聲音:“淩濮陽的生母是侯府二房姨娘龐氏!與你柳氏沒有關係!請你不要亂認親戚!”
柳氏驚得眼珠子都不會動了。
這才想起來,當年老夫人抱走淩濮陽的時候,給淩濮陽上戶籍,確實是把淩濮陽落在二老爺姨娘龐氏的名下的。
從律法上來說,淩濮陽確實和柳氏沒有關係!
律法都認可的,柳氏就是去官府告也告不倒淩濮陽。
薛荔小脊背挺得筆直,身後淩彥和淩濮陽一左一右護持著她。
她小下巴昂的高高的。
“柳氏,自古以來付出多少義務才能享受多少權利,走遍天下都是這個道理!你沒有撫養過淩濮陽,沒有對他儘過做母親的職責,你沒有資格向他要求任何東西!”
薛荔聲音不算太大,卻異常堅定。
淩濮陽站在她側後方,驀地抬起了臉。
完全陌生的熱浪衝進他的眼裡。
拿手指抹了抹眼角。
一滴晶瑩的水珠顫顫巍巍立在他指尖上。
送進嘴裡嚐了嚐,很鹹很澀。
原來,是這個味道啊……
一轉頭,就看到兩雙眼睛,帶著一模一樣的興味看著他。
薛荔的眼睛會說話,明明白白盛滿了八卦之光。
彷彿在問:咦,這就不哭了?明明這麼感動的啊,怎麼就不哭了呢?
猛男落淚很好看的啊!
淩濮陽被這兩人盯得惱羞成怒,惡狠狠的瞪了他們兩眼。
惡聲惡氣的道:“看什麼看?!你以為爺不會解決?你以為小爺不知道龐氏?!”
呔!這兩口子太會欺負人了。
薛荔癟了癟嘴,把手中的承諾書塞進了淩彥的手裡。
淩彥高高挑起眉,把紙張拿到淩濮陽的眼睛面前晃了晃。
“一萬九千八百兩,三弟,什麼時候給?分幾次給?”
他悠哉悠哉的,還為弟弟想得周到:“知道你俸祿不高,一時半會也給不全,要不分個期?利息給你算低一點,自家人咱們好說好商量……”
淩濮陽:……!
淦,他就知道,感動早了!
周圍群眾見柳氏也被帶走了,沒有八卦可看了,紛紛散開。
一聲落水的撲通巨響就在這個時候傳來。
眾人啊啊的尖叫,又朝河邊跑了過去。
“有人落水了!有人落水了!”
今天是個好日子,八卦一個接一個的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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