把這張紙放在了他收的作業上。
敷衍道:“行了行了,我知道了!要上課了你快回座位上坐好吧。”
詹信一邊走一邊不放心的回頭喊:“鬆哥,你真的多看兩眼啊鬆哥,她們女學現在不得了啊。”
鬆楠搖著頭,還跟其他學生笑。
“詹信要瘋了吧?什麼女學不得了?女學學的都是些什麼玩意兒?”
“她們插插花喝喝茶,能認識幾個字,看懂賬本,以後能嫁個好人家就得了,能有多高深的學問?”
學生們也鬨堂大笑。
鬆楠收好作業,去了吳山長處,把作業交給老師批閱。
就回到教室裡面繼續上課了。
那張紙在他心裡如同春風吹過,吹吹就沒了。
根本沒在鬆楠心裡激起一點點波瀾。
初夏天氣不冷不熱,吳山長在休息室一份一份的批閱著學生的作業。
然後就看到了這張紙。
一眼看到那字跡,就想把它扔了。
皺著眉多看了兩行,他臉色就變了。
豁的站了起來。
無一錯漏!
編年史要的是什麼?要的是嚴謹!
要的就是這樣一份無一錯漏!
這是哪個學生寫的?
這絕對是他所教過的最好的學生!
他要親他兩口!
上下左右仔仔細細再看一遍,沒有落款。
再也忍不住了,吳山長推開椅子就朝教室裡跑。
不顧裡面還在授課,咣噹一聲推開了門。
甩著紙張就衝進去大聲問道:“這是誰的?這是誰寫的?”
眾學生被嚇了一跳,都看向了吳山長。
詹信看到那熟悉的紙張,緩緩從座位上站了起來。
“山長,是…是女學那邊的,姚夫子的。”
吳山長聲音都劈叉了:“你說什麼?女學?!不可能!她們不可能學這些東西!”
眾學生全都嘩然。
是什麼東西啊?讓吳山長這麼激動?
鬆楠看著那張紙,心頭一跳。
仗著他是吳山長最喜歡的學生,下了座位走到了吳山長面前,拿過那張紙仔仔細細的看。
1越看臉色越白。
剛剛詹信拿給他看,求著他看,他不屑一顧。
而現在,他隻覺得呼吸困難。
手心裡的汗水都把字給印花了。
吳山長看鬆楠拿著紙怔怔出神,忍了幾下,沒忍住,伸手就去奪。
“你看完了沒有?看完了還給我!”
鬆楠不想還,下意識去搶。
那紙張就在兩人手裡呲啦一聲,給撕成了兩半!
吳山長和鬆楠各執一半,傻傻對立。
吳山長的怒火騰一下就起來了。
再也不顧什麼師生情誼,什麼得意弟子了。
“你……!!”
鬆楠趕緊道歉:“老師!弟子馬上再抄一份!馬上抄!”
吳山長橫眉豎目:“抄抄抄!抄錯了字怎麼辦?”
就鬆楠這毛手毛腳的,他都不想承認這個是他的得意門生!
指了詹信:“你你性子最沉穩,你來抄!記住,一個字都不能抄錯!”
詹信驟然得到了師傅的肯定,激動得差點跳起來。
大聲應答:“是!師尊,保證一個字都不抄錯!”
這一天的萬鬆書院,繼女學之後開始了見面就問:“多少歲?”
多少歲之風成功蔓延到了男學。
吳山長拿著修複好的那張紙和詹信重新抄寫的編年史,回到他的休息室。
和其他夫子熱烈討論起來,越說越激動。
吳山長道:“我想去請姚夫子過來講課!”
鬆楠自知有錯,自覺地也謄寫了一份來找吳山長道歉。
剛好進門就聽到了這麼一句,忍不住發表自己的意見。
“老師,學生認為不妥。您要是把姚夫子請過來授課,不就是承認咱們男夫子的能力還不如一個女夫子嗎?”
“這不是長女學的誌氣,滅我們男學的威風嗎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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