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瞬間就讓他腦補了呂老爺子的孫女長相,差點腿都嚇軟了。
“呂爺爺,實不相瞞,小子經宋家退婚,一時之間對愛情心如死灰,還是免了吧。”
大乾尊崇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這要是直接敲定了,真是一個體型彪悍的母老虎。
他這輩子都廢了。
到時候還想著勾欄聽曲?隻怕一拳蛋都給打爆了!
一聽高陽這話,呂震還以為是真的傷了心。
他點點頭,沉聲道:“倒是老夫唐突了,那宋家目光短淺,膽敢悔婚,這事你放心,就衝你這句呂爺爺,老夫必定為你出頭。”
“宋家有幾個族人在軍中曆練,老夫必狠狠操練他們!”
高陽長呼一口氣,道,“小子多謝呂爺爺。”
這時,秦振國目光看向高陽,饒有興趣的道:“今日朝堂陛下口中的往糧食裡摻入沙子,可是你在背後出謀劃策?”
高陽聞言,直接點頭承認,“正是小子。”
這一點沒法瞞,也瞞不住。
畢竟這計策的確不像是女帝所想出來的。
相反秦振國先前朝堂為他說了話,在揚的也全是自己人,再去遮掩,就多少有些愚蠢了。
嘶!
眼瞧高陽點頭,三人齊齊嘶了一口氣。
“不錯,老國公後繼有人,倒是令老夫深感欣慰!”
趙破奴撚了撚鬍鬚,有些滿意的道。
感受著三人羨慕的目光,高天龍的眼底也透著一股欣慰,甚至臉上也罕見的多了一抹笑意。
哪怕是一向看高陽有些不爽的高峰,臉色也柔和了許多。
這時,一個丫鬟捧著茶盒走了上來。
“老爺,茶盒取來了。”丫鬟對高峰開口說道。
高峰目光落在高陽身上,聯想到高陽近些時的表現,心裡多少有些愧疚。
哪怕是從臨江城不遠數百裡趕回來,還不忘給他這個老父親孝敬孝敬。
雖然他嘴上不說,但心裡多少有些感動。
“打開吧,給各位老將軍滿上,此等好茶,理應共享。”高峰看都不看直接開口。
“是!”
丫鬟放下茶盒,拿來茶杯。
高陽愣了愣,但轉瞬間意識了過來,“茶盒?”
“滿上?”
高陽下意識起身,想要阻止。
但一切卻也來不及了,因為丫鬟已經打開了茶盒,露出了裡面白花花的銀子。
“這……”
丫鬟瞬間懵了。
她泡茶這麼些年,還是第一次見到茶盒裡裝著這個。
“老爺,這……茶杯也裝不下啊!”
高峰眉頭蹙緊,剛想要訓斥。
但一回頭,他也愣住了,隨後難以置信的看向高陽。
你茶盒裝的是這玩意?
高天龍也愣住了。
秦振國,呂震,趙破奴目光在觸及到那茶盒中白花花的銀子後,他們也愣了愣。
這的確沒把他們當外人。
一時間,空氣中都瀰漫著尷尬的氣息。
“孽子,這就是杜大人送你的茶葉?”
高峰滿臉怒容道。
高陽摸了摸腰間冰冷的令牌,隨後乾咳兩聲道,“父親大人,孩兒曾提醒過你,這不能怪孩兒。”
高峰一張臉憋的鐵青,難怪這孽子讓他一個人品嚐,敢情早就知道。
但奈何有貴客在,他也不好發作,憋的臉都綠了。
高天龍臉上也有些尷尬,他揮揮手,“拿錯了,不是這個盒子,速速去將老夫珍藏的上好春茶取來。”
丫鬟趕忙抱著茶盒下去。
趙破奴抿了一口茶水,對高天龍一本正經的道,“老國公,老夫年齡大了,眼睛和耳朵都不好使,不僅瞎,還聾,著實是歲月不饒人啊!”
秦振國和呂震也齊齊說道,“老夫也什麼都沒瞧見。”
高峰忍不了了,他拱手對秦振國幾人道,“孽子一時糊塗,我先帶下去好好教導一番。”
說著,高峰對高陽使了一個眼神,這眼神不言而喻。
這要是下去了,高低是一頓竹筍炒肉。
高陽摸了摸鼻子,道,“父親大人,今日,這教導怕是得免了。”
說著,高陽從腰間掏出一塊令牌,一臉無辜。
高峰目光在觸及到高陽手上的令牌後,臉色陡然一變。
“陛下禦賜的玄鐵令?你從哪來的?”
“孩兒跟杜縣令乃正常往來,這事陛下也知曉,昨日跟陛下獻計時,幸得陛下賞識,賜了這玄鐵令,陛下特地囑咐父親大人,孩兒乃大乾肱股之臣,打不得。”
此話一出,高峰臉都快綠了。
正所謂下雨天打孩子,閒著也是閒著。
但這一點,從此也被扼殺了?
這孽子的防揍意識,料敵於先,這麼恐怖?
秦振國聽到這一番話後,他也不禁笑道,“早就聽聞你家小子乃毒士,以謀己為主,今日一看,果真名不虛傳。”
高天龍掃了掃高陽,也沒想到高陽還搞了一塊令牌防身。
這臭小子,的確謹慎!
他清清嗓子,直入正題,“好了,閒話少說,今日老夫叫你們前來,是來商討兵法的。”
“當今陛下雖是女子,但開拓之誌,卻遠超先皇,你我這把老骨頭,這輩子說不定還有用武之地,行軍佈陣,關乎我大乾將士的性命,切莫懈怠了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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