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試過了,試過將沈妤踩入穀底,可她又以另一種更具攻擊性的姿態出現在她的面前。
她鬥不過,這是她吃一塹之後得到的答案。
沈嫣幾乎是落荒而逃,她踉踉蹌蹌地奔到門口,卻忽然停住了腳步。
沈嫣扶著門框回頭,“世子殿下。”
謝停舟側眸看去,並未應聲。
沈嫣臉上的笑容帶著惡意,“有件事世子殿下恐怕還不知道吧,我姐姐情竇初開的對象,是那位戶部的江大人,她可是對我說過,江大人玉樹臨風令人傾心。”
沈妤首想撕爛她的嘴,剛往前邁了一步就被謝停舟攬住。
“那可怎麼辦呢?”謝停舟眼皮一抬。
他唇角噙起一枚淡笑,悠悠地說:“她將我迷得神魂顛倒,别說她隻是情竇初開,就算她嫁過人,我也要把人搶過來。”
沈嫣整個人都愣住了,呆呆地立在門口,“你……”
謝停舟摟著沈妤淡定轉身,“送客。”
回青樸居的途中,謝停舟越走越快,最後乾脆放開了沈妤,大步朝前走去。
沈妤緊跟在他身後,不知道他到底怎麼了,快到青樸居門口,才忍不住問了句。
“你怎麼了?”
“怎麼了?”謝停舟驀地轉身。
沈妤反應不及險些撞上。
謝停舟眯起眼,“你情竇初開?”
“沒有沒有。”沈妤連忙否認。
原以為剛才他那樣說是不在意了,沒想到還有這一茬等著她。
早該知道隻要提起江斂之,他反應比什麼都大,沈妤都要開始懷疑他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江斂之,之所以和她在一起是因為不願意江斂之娶妻了。
謝停舟逼進一步,“他玉樹臨風?”
沈妤搖頭,“沒有,你才是才貌雙絕。”
謝停舟冷哼了一聲,“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什麼?”
“你和沈嫣說你傾心江斂之是什麼時候的事?”
“我忘了。”沈妤趕忙轉了話鋒,“我沒說過。”
其實說沒說過她早就忘了,上輩子她後面嫁給江斂之都過了幾年,誰還記得那麼清楚,反正此刻不承認就是最好的。
謝停舟一看她的眼神就知道怎麼回事,他還生著氣,捏著她的下巴,低聲說:“說不說?不說在這親你。”
沈妤西下瞟了幾眼,附近還有來往的丫鬟和院中掃地的小廝,她臉皮沒厚到這種程度,但她相信謝停舟一氣之下真乾得出來。
“我說,我是真的忘了,好像,好像是說過玉樹臨風,但是肯定沒有說我傾心於他。”
她看了眼西周,見沒人注意這邊,踮起腳同謝停舟耳語了一句:“我如今傾心於你。”
謝停舟炸起的毛瞬間被這句話給撫平了,垂眸看著她說:“往後上朝,你離他遠一點。”
沈妤煞有其事地說:“我離他老遠,我離他十萬八千裡。”
中午謝停舟讓長留給忠伯傳了話,將沈妤在鹿鳴軒的東西儘數搬過來。
用過午飯沈妤回去看,己搬得差不多了,不過書房的東西沒敢動。
沈妤和謝停舟跨入鹿鳴軒的書房,就聽說李霽風上門來了。
丫鬟前腳出了書房,李霽風後腳便跨了進來。
“我來給你通風報信。”李霽風掃了一圈,“茶呢?”
“什麼事?”謝停舟讓丫鬟上茶。
李霽風看了沈妤一眼,沒打定主意到底要不要開口。
“說吧。”謝停舟道:“什麼事都不必瞞她。”
李霽風點頭,“我剛從宮裡出來,在承天門前碰到個人,你猜是誰?”
“既然是急事,就别賣關子。”謝停舟不緊不慢地說。
“無趣。”李霽風吐槽了一句,接著說:“是宣平侯。”
沈妤道:“宣平侯進宮沒什麼稀奇的吧。”
李霽風道:“是不稀奇,但他身邊帶的那個人就稀奇了,你是不是在找一個老頭?”
謝停舟目光精銳。
李霽風連忙說:“别誤會啊,我在書房瞟過一張畫像,雖然我記性不大好,但是他臉上那痦子我可記得太清楚了,宣平侯朝刑部那邊去了,身邊就跟著那個臉上長痦子的老頭,你說,他去刑部乾什麼呢?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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