忠伯在他上馬車時開口,“九殿下,這馬車太小,不如哦……”
李霽風揮揮手,“沒事,擠一擠就行。”
宮門口,江斂之望著馬車離開的方向長久駐足。
“謝停舟實在是欺人太甚。”
江斂之收回目光,“他用阿妤來拿捏我,難道我就不能用阿妤來拿捏他了嗎?”
……
馬車駛上長街。
忠伯嫌馬車大了兩人離得太遠,今日特意換了個小些的馬車。
謝停舟望著對面李霽風這個不速之客,面色不虞。
沈妤等了一早上,現如今看謝停舟毫髮無傷地出來,確實鬆了口氣。
“這事不小,到底是怎麼解決的?”
謝停舟看著她說:“禁足一個月。”
沈妤頷首,“隻是禁足一個月的話,那還好。”
謝停舟眸光動了兩下,忽然歎了口氣。
“怎麼了?”沈妤急忙問。
謝停舟歎道:“同緒帝在朝堂上狠狠叱責了我一通,大意是不像話,讓我往後謹言慎行。”
李霽風呆若木雞。
他謝停舟分明在朝堂上單憑一張嘴殺得文武百官片甲不留,連同緒帝都拿他沒辦法,重話都沒對他說上一句,他現在倒是跟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。
李霽風抬手一指謝停舟,“你分明……”
沈妤:“分明什麼?”
“還是要謹言慎行才是。”謝停舟目色幽幽地看著李霽風,喃喃重複了一句。
李霽風又不蠢,哪能聽不出謝停舟的警告之意,吸了口氣說:“分明是被罵得頭都抬不起來,如今你卻如此輕飄飄淡然然地將你在殿上所受的委屈一筆帶過,做兄弟的,心疼你啊!”
李霽風還煞有其事地捶了捶胸口。
謝停舟看他一眼,這戲會不會太過了?
但看沈妤望著他的眼神,好像效果還不錯。
他算是發現了,沈妤看似剛強,其實是嘴硬心軟,吃軟不吃硬。
昨夜他示弱了那麼一回,她就抱著他安慰了好一會兒。
若此刻沒有李霽風這煞風景的玩意兒在,又當是怎樣一番光景?
沈妤垂下眼,滿心內疚。
若不是她一意孤行進宮探聽訊息,就不會落入江斂之手中,也就不會有謝停舟圍江府、被禁足、被叱責一事了。
謝停舟心裡咯噔一聲,完了,戲太過了。
他本意不是讓她內疚,隻不過示個弱而己。
他在桌下碰了碰桌下她的手,安慰道:“無妨,不過說兩句而己,我沒聽進去。”
李霽風看著對面的兩人,心想這謝停舟竟還在裝,做兄弟的今日必須得替他稱好這場子!
他調整好語氣,感歎道:“當庭斥責,那可是尊嚴呐,尊……”
謝停舟抬腳。
“啊——”
李霽風疼得大叫了一聲,捂著自己的膝蓋,“你踹我乾嘛?”
謝停舟陰惻惻地問:“你方才說,尊什麼?”
李霽風咬了咬牙不吭聲。
你牛逼,你哄人,我挨踹,天理何在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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