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補償我。”周從謹抓住時機,見她臉重新掰回來,迅速道。
沈宜闔了闔眼,看著他,小聲問道:“那你......想要什麼?”
周從謹凝視著她略帶愧疚的眸眼,緩緩道:“馬上清明節,我想你帶我回家,給你父親掃墓。”
沈宜沉吟著,沒有迴應。
周從謹深歎了口氣:“沈宜,你要知道,我對伯父有很深的愧意。有些話,我必須當著他的面道歉,不然我心難安。”
他低著頭,眼神懇切,語氣中帶了些誘惑和隱隱逼人的氣壓。
沈宜動容地撫摸著他剛睡醒、疲累還未消的眸眼,心中憐惜又愧疚,嗯了一聲,終於點頭答應了。
*
周從謹在病床上又休息了近半個小時,起身帶著沈宜,和許長明等人、警察以及淩晨就趕去了景區山腳現場的學校老師告别。
幾個小孩有警察和學校老師護送,倒沒什麼好擔心的。
兩人回到周從謹在市中心的大平層家裡,已經是晚上六點。
周從謹特意和消防、警察以及新聞媒體、現場的人員打了招呼,掩去了自己和沈宜在這件事上的存在,因此周父周母甚至林千瀟等人並不知情。
兩人經曆了昨天一整夜轟轟烈烈的尋人事件,歸到家中時,一切卻顯得平淡如尋常,似乎昨天的膽戰心驚不過是一場夢。
柴阿姨把飯菜做好,按慣例先回去了。
周從謹一天沒吃飯,沈宜更是,從昨天下午就沒有進一粒米。
白天陪在周從謹病床畔,汪小離和許長明送來飯菜,她亦沒有胃口,隻淺淺喝了幾杯水。
等周從謹下午醒來的時候,她才覺得肚子饑餓,回到家裡時,已經餓得有些頭暈目眩。
沈宜從來沒覺得柴阿姨的菜這麼香,兩人飽食一頓,洗漱完畢,終於可以躺在沙發上休息。
沈宜靠在周從謹身上,拿著手機檢視日曆:“離清明節還有兩個星期。”
周從謹盯著日曆,清明節三天上面標註著紅色的放假兩個字,他神色琢磨,須臾道:“我們早幾天去好嗎?在縣城玩幾天,順便看看李老師。”
沈宜並未在意,點了點頭:“可以,隻要你能抽出來時間。”
她倚在他懷裡,兩人寧靜地抱了幾分鐘,水足飯飽,她精神逐漸開始睏倦。
一切佈置得井然有序。周從謹掩飾住心底的激動,深情地凝視著她乖巧的睡顏,忍不住將臉埋在她暖香的頸側。
沈宜一天一夜未踏實闔眼,此刻疲乏得眼皮直耷拉。
瞌睡間,忽覺頸部和鎖骨處一片濕潤,有個腦袋拱著自己,激得她長睫如蜻蜓羽翼般抖了抖,渾身敏感地顫了數下,費勁張開眼,掰過他的頭:
“周從謹,你不累嗎?”
“小宜,我們......幾天沒’睡‘了?”周從謹睡了一天,精神很快恢複如初,哪還覺得累?
沈宜卻睡眼惺忪,半闔著眼勉強地吻了吻他的唇,求饒道:“明天好嗎?我好累。”
周從謹手控著她的後腦勺,親昵不停,邊親著她的下巴,邊沉啞道:“你睡吧,不需要你動。”
“你......”沈宜無奈,隻得閉著眼,由著他折騰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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