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婦人風韻猶存,誰知道謝停舟樂意不樂意呢。
畢竟她多少也聽過些傳言,自謝停舟下了戰場之後,便成了北臨各地花樓的常客,成日醉生夢死。
那些官員富紳投其所好,各處蒐羅美人來孝敬他,他雖不是照單全收,但挑挑揀揀也能留下幾個,看得出是有標準的。
謝停舟站起身,一下比劉寡婦高出好長一截。
他接過燒雞,“那就多謝了。”
劉寡婦見他收了,強壓住喜色,輕聲說:“公子,奴家家中無人,前些日子下雨,那房子有些漏了,公子今晚能不能隨我去看看。”
沈妤輕嗤了一聲,天都要黑了,大晚上的修什麼房頂,也不怕踩空了摔死。
謝停舟聽見了那聲嗤笑,轉頭看了時雨一眼。
他默然片刻,忽然道:“抱歉,我自幼身體虛弱,爬梁上房這種事情怕是不能做。”
沈妤又嗤了一聲,還自幼虛弱,他謝停舟怕是忘了在戰場上揮劍斬敵的日子吧。
劉寡婦急了,忙說:“不用上房不用上房。”
要不是還有人在,她指定首接說,上床就行了。
謝停舟若有所思地頷首,“這樣啊,”
他看向時雨,“不過我這位弟弟,不論是上梁還是上别的,他都頗為擅長。”
沈妤無辜中槍,屁股下的板凳險些翻倒。
她不過就是發自內心的輕嗤了一聲,不,兩聲,有必要這麼睚眥必報嗎?
劉寡婦還想說什麼,懼於謝停舟的氣勢不敢開口,隻能退而求其次看著沈妤。
這個也不錯了,雖然不如另一個高大挺拔,瘦是瘦了點,但這張臉還是很俊的,放眼整個鎮子也找不出來這麼俊的。
劉寡婦心下一定,轉而堆起笑臉微側著身子看向沈妤,拖長了聲音說:“公子——”
“别,”沈妤毫不客氣地打斷她,一臉沉痛道:“不瞞你說,我那方面……有些問題,我有心無力。”
謝停舟猛地嗆了一下,也不知道是被風嗆的還是被這句話嗆的。
話題太敏感,老丈己經拿著菸鬥進屋去了。
劉寡婦驚得嘴都合不攏,又看向謝停舟,彷彿是在向他求證。
謝停舟忍著笑說:“那就沒辦法了,請回吧。”
劉寡婦訕訕走出幾步,又回頭看了眼謝停舟手裡的簍子。
虧大發了,還想著反正自己也是個寡婦,睡過之後定叫那公子知道自己的好,再嫁也不是不可能。
如今偷雞不成,倒是丟了隻雞。
果真虧!
等劉寡婦走出院子,謝停舟看向沈妤,“有心無力?”
沈妤悶聲不說話,還不是他惹的,虧得他還給他藥買茶又是買衣服,大難臨頭就把自己推出去當擋箭牌,良心給狗吃了。
他表情忿忿然,謝停舟看著有趣,又生了些逗弄之心。
“你護主有功,等上京後定要給你尋一個男科聖手,再賜你幾房姬妾。”
“大可不必,”沈妤咬牙切齒,“不如給我點别的。”
“什麼?”
“那把刀。”
謝停舟微笑著看他,“喜歡那把刀?”
沈妤連忙點頭。
謝停舟:“想都不要想。”
不給我?那你問什麼?早知道扔河裡了,沈妤心想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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