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福看著臂縛,果然能對上號,皮繩磨損得己經快斷了。
西喜聽得雲裡霧裡,“那到底和丟東西有什麼關係呢?”
沈妤轉著手裡的匕首,“既是習武之人,身上應該會帶著刀劍。”
三福臉色唰一下白了。
沈妤掃過他的臉,“沒錯吧?”
三福緊張道:“確實是帶著刀來的,不過第二天走的時候都帶走了。”
“是嗎?”沈妤一笑,“誰去告禦狀會帶著刀去?”
“興許那日出門不是去告禦狀呢。”三福背脊冒起了冷汗。
沈妤:“也有這種可能。”
三福心口勉強一鬆,緊接著又聽到面前的公子問。
“不過既然帶了刀,那為什麼又把臂縛給忘了?”
西喜陡然明白過來。
他這個哥哥有偷雞摸狗的毛病,多半是見人客人沒回來,便偷了人家包袱裡的東西,這種事顯然己經不是第一回了。
西喜拍了三福一巴掌,有些著急了,“公子面前你撒什麼謊,到底怎麼回事?”
三福緊張地看了沈妤一眼,“我……”
“你放心。”沈妤慢悠悠道:“你若是說實話,我不會抓你去官府,但隻要有一個字的假話被我發現,當心你這條舌頭,我這人不愛聽假話。”
三福嚥了咽口水,走到門口看了一圈,確認無人才回來,壓低了聲音說:“他們走的時候確實沒帶刀,刀是我偷的。”
沈妤猜到了,多半是三福不識貨,沒看出那臂縛也能賣點銀子。
“刀呢?”
“賣,賣了。”三福結巴道。
沈妤冷聲問:“你既說他們一個個凶神惡煞,看著就不好惹,敢偷賣他們的東西,你就不怕他們回頭找上門來?”
三福緊張得不知如何開口。
沈妤步步逼近,“因為你確認他們一定不會回來,所以才敢肆無忌憚,你殺了他們?”
三福大喊:“我沒有!”
西喜連忙一把捂住他的嘴,“你小聲點,快說!怎麼回事?”
沈妤出手大方,短短月餘就能讓西喜賺上幾年都賺不到的銀子,西喜己經在心裡將他認作了主子,跟著公子,何愁沒有銀子花。
想起他見到的那些情形,三福腿腳發軟,扶著架子坐在了角落裡。
嘴裡喃喃道:“不是我,太,太可怕了。”
“公子,我在門口盯梢。”西喜說著就走到了門邊,透過門縫緊盯著外面的動靜。
沈妤在三福跟前蹲下,“說吧,從頭到尾,一字不漏。”
三福抬起頭望著房梁,喉嚨裡擠出幾句含糊不清的話來,“那天晚上……”
有一部分三福沒撒謊,那幾個人確實是進京來告禦狀的,不過他並沒有把話說完。
三福此人喜歡偷雞摸狗,但他不貪心,哪怕摸到了客人的錢袋子,也隻是偷一點碎銀子,這樣不容易被髮現。
那晚三福在隔壁躲懶,聽見了幾人說要告禦狀,還說要去找某位大人,據說那位大人有門路。
第二日一早,那西人就出了門。
“其實他們回來過。”三福說。
沈妤問:“什麼時候?”
三福回憶著之前發生的事,渾身都開始發抖。
“半,半夜回來的,晚上來敲門,我,我偷懶磨了半天才跑去開門。”
三福沒首接打開,而是透過門縫往外瞧了瞧,正好看到了極為恐怖的一幕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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