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好像能和她有些牽扯便好,隻要不是陌生人,隨便什麼牽扯都可以。
沈妤不再看他,“不論你來燕涼關做什麼,你我井水不犯河水。”
江斂之道:“恐怕不行。”
話音未落,沈妤己把刀架在了他的脖子上。
不遠處江斂之的護衛見狀想要上前營救,刀剛出鞘幾寸就被蕭川用刀鞘拍了回去。
“兄弟,提醒你一聲,我主子脾氣不大好,管不了的事别管,當心引火燒身。”
沈妤看著江斂之說:“這裡是燕涼關,不是盛京,殺不殺你,我亂臣賊子的名頭都無法改變,你若是敢壞我的事,我就割下你的腦袋。”
江斂之面不改色,垂眸掃了一眼脖子上鋒利的刀,“我奉皇命而來。”
他緩緩吐出兩個字,“議,和。”
沈妤臉色當即一變,“是誰的提議?”
“皇後孃娘本家兄長,如今的國舅。”江斂之問:“現在,能把刀放下了嗎?”
沈妤的節奏被打亂了,她把引鳳插回刀鞘中,“李昭年為何會派你來?”
江斂之毫不避諱,“我自請前來議和。”
大周尚未戰敗,就算是大軍壓境,也遠沒有到不可一戰的地步,此刻提出議和,便是自認占了下風,由著對方開條件,沈妤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。
江斂之看著思索中的沈妤,突然問:“他們將你定為亂臣賊子,你卻還想著替他們鎮守邊關,是不是對所有人,你都可以以德報怨,原諒他們?”這一問問得沒頭沒尾。
沈妤懶得回答他。
她不是在以德報怨,她是在為父親,為將士們報仇雪恨,是在戰勝盤踞在她身體中的夢魘。
沈妤道:“議和我不會同意。”
“這也是我自請而來的理由。”江斂之注視著她,“如果你有時間,我想和你談一談這件事。”
長留在院子門口來來回回地走,這裡能看見沈妤和江斂之在談事。
他可是清楚的記得姓江的擄走王妃一事,這姓江的就是對王妃圖謀不軌。
“這都半個時辰了,怎麼還沒談完?都快到用飯時間了,他該不會是想在咱們這裡蹭飯吧,我是堅決不同意的,我們王爺讓我守著王妃呢。”
“姓江的一個大男人怎麼那麼多廢話,有什麼事情幾句話說完不行麼?非要唧唧歪歪唧唧歪歪,我就沒見過他這麼囉嗦的男人。”
蕭川掏了掏耳朵,他也是頭一次見著嘮叨個不停還說别人廢話多的人。
那邊江斂之終於站了起來,起身告辭,經過門口時長留還不輕不重地哼了一聲表示不滿。
等人走出院子,長留當即跑了過去,“王妃,那個姓江的,我哼了那麼大一聲,他是聾的嗎?他竟然還對我點頭,他是看不出我討厭他嗎?”
沈妤笑了,“屋子裡有點心,去吃了消消氣。”
長留一聽吃的就什麼都忘了。
蕭川這才道,“王妃,這姓江的打的什麼主意?”
蕭川被長留唸叨了半天,耳朵都起了繭子,竟然也不自覺跟著長留喊姓江的。
沈妤站了起來,“朝廷裡也不太平,議和派鬥贏了,江寂若不自請前來,議和的事情就會成定局。”
蕭川皺著眉道:“那也就是說,姓江的本意也不想議和,隻能占了使臣這個位置,到時談不談得攏全憑他說了算,這樣就能讓議和派的人打算落空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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