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這案子己經拖了快一個月!”曹弘急道:“陛下給了咱們最後期限就剩下半個月,最近三日,那宣平侯總共吐出兩個字,就是要水,他這是打定主意什麼都不說,跟咱們死磕到底了。”
“宣平侯的爵位還沒除,咱們連刑都不能上,刑部夾在中間,真是裡外難做人。”
徐義山長長歎了口氣,“我去呈報禦前,看陛下怎麼說吧。”
二人剛進宮。
宮門口駛來一輛華麗的馬車,二人看那車簷上吊著的牌子,便知道來人是齊王,於是一同退到邊上讓行。
齊王的馬車卻在兩人跟前停了下來。
李延昌掀著車簾,“二位大人這是準備進宮面聖?”
兩人作揖行禮,徐義山道:“正是,齊王請先行。”
“嗯。”李延昌剛放下簾子,卻又掀開來,“那宣平侯還沒招嗎?”
刑部案宗,未結案前不能外傳,徐義山自然不會開口。
李延昌瞭然一笑,“我見徐大人愁眉不展,應該是在為此事煩惱吧?我倒是有個想法,不知道兩位大人願不願聽。”
徐義山思索片刻,這事到如今全無進展,聽聽也無妨,采不采納在他。
“下官洗耳恭聽。”
李延昌道:“其實大家都心照不宣,能讓宣平侯一力維護的人是誰,畢竟是血親,不過……”
李延昌頓了頓,繼續說:“誰說宣平侯隻有那一個血親呢?不是還有個更親的麼。”
徐義山和曹弘對視一眼,卻見李延昌己放下簾子走了。
曹弘道:“大人,我看這法子可行,雖說要犯不允許探監,但純粹是死馬當活馬醫,不如讓小侯爺去獄中見上一面。”
“審案無所不用其極,威脅這法子早用過了。”徐義山眼裡憂思深重。
“不是威脅。”曹弘說:“讓他們父子親自見一面,宣平侯看到他那寶貝兒子,興許就軟化了呢。”
徐義山歎道:“那便試試吧。”
馬車駛出很遠,駕車人才低聲問:“王爺,那兩個人能聽進去嗎?”
馬車在宮巷的儘頭拐了個彎。
李延昌掀起簾子看了眼,正好看到徐義山和曹弘掉頭離開的背影。
“若是沒聽進去,這會兒那兩人就該跟著進宮了。”
“著實不易。”駕車人說:“刑部被徐義山防得跟鐵通似的,看牢的全是他的親信,根本遞不進去話。”
“宣平侯看到了裴淳禮,就該知道他那張嘴不能閉得太死了。”李延昌漫不經心地說:“倒要多謝阿南這個好兄弟了。”
駕車人顯得有些興奮,“王爺的宏圖霸業指日可待。”
“混賬!”李延昌斥道:“這是什麼地方。”
駕車人低下頭,“屬下有錯。”
李延昌走出馬車,“你在此候著,不用跟進去了。”
“是。”
宮中的丫鬟內侍都需要生得體面,駕車人臉上一條貫穿的刀疤,這樣的樣貌,根本不敢在禦前露臉。
李延昌去向同緒帝請了安,出來正準備離宮,卻瞧見走來的時雨。
李延昌停下腳步等了片刻,“時大人。”
沈妤:“見過王爺。”
李延昌半眯著眼,陰柔的臉上閃過一絲笑意,“看時大人這身打扮,是下值了。”
“多謝王爺關心,下官正準備回家。”沈妤一本正經回覆。
“那正好。”李延昌笑著說:“本王也要出宮,不如送你一程。”
沈妤靜靜地看著李延昌,片刻後說:“好啊,那就多謝齊王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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