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就這樣?”謝停舟抬了下眉。
“是啊。”沈妤說:“聽上去簡單,實際可沒那麼好操作,先前簪子的傷口如果不處理好,仵作就能看出來,不過好在簪子的傷口太小,隻要確保文樂生的刀刺中的位置和先前的傷口完全一致,透胸而出無論深度還是大小都大於之前的傷口,就能被完全掩蓋。”
沈妤留了一口氣給竇慶呼救,文樂生被隔壁的吵鬨聲搞得厭煩不己,又聽見竇慶叫自己名字,隻當他還在辱罵自己。
但之前的對罵文樂生就沒拔刀,他不會輕易動手,不過是用來嚇唬竇慶罷了。
能讓他拔刀的原因是他得判定自己遇到了危險,如何讓他認為自己遇到了危險,那就是沈妤的事了。
謝停舟撐著頭,“你偷襲他,然後拿竇慶擋刀。”
沈妤點頭,“我和竇慶在紗帳後,文樂生看不清。”
“你如何能保證正好刺中原來的傷口?”
“别急。”沈妤說:“我有後招呢,一刀不中,大不了多紮幾刀就是。”
謝停舟目光似有深意,盯著她看了片刻,“你故意栽贓在文樂生身上,是因為他即將去剿匪,你想拖住他。”
“也不完全是,他,他還罵我爹了。”
她原先的計劃是是讓文樂生受個小傷,耽擱掉去齊昌的行程,但後來文樂生那番話讓她改變了主意,她陷害文樂生是因為他活該,後面的一切都隻是順水推舟,也算是一石二鳥了。
當時沈妤在隔壁,文樂生他們那一屋在閒談間互相吹捧,提及沈仲安時,文樂生說了一句活該。謝停舟目光看向别處,“那個扶窈你準備怎麼辦?”
“她隻要能平安出來,對我的信任就會加深幾分,不過我猜賬本多半不在她手裡,從今夜來看她不像是個聰明人,我要是葛良吉,就不會選擇把賬本托付給她。”
謝停舟默了默,吐出兩個字,“扶縈。”
“嗯,扶窈平安扶縈自然也會感激你,屆時扶縈那邊就交給你了。”沈妤衝謝停舟眨了眨眼。
謝停舟冷哼了一聲,“你這樣將我推出去了?”
“她又不會拿你怎麼樣,又不要世子你以身相許。”
謝停舟覷她一眼,“可惜有些人以身相許還要嫌棄。”
沈妤裝沒聽見,起身打了個哈欠說:“好睏啊,我得回去睡了。”
謝停舟被她拙劣的演技給氣笑了,“急什麼,還有事沒說完。”
沈妤轉身,“重要嗎?不重要就明天再說。”
“很重要。”
那眸子很清,卻深不見底,以至於謝停舟緩緩朝她走近時,沈妤情不自禁地往後退了退。
“聽說你對我蓄謀己久?”
謝停舟邁了一步。
“聽說你早就心悅於我?”
沈妤後背被他壓在了窗戶上,身體微微後仰著。
“我那是為了打消江斂之的念頭才這麼說的。”
嘎吱一聲,沈妤的後背頂開了窗,
在簷下睡覺的白羽首起了頭,睜著眼看了眼,許是嫌兩人吵,跳了幾步挪開了去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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