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:“……”
一時不知是在罵她還是在誇她。
賀雪卉仰頭看了一眼夜空,歎了口氣說:“我的情竇初開居然終結在了一個女人身上,哎。”
兩人又閒聊了一陣,賀雪卉回自己紮營那邊睡覺去了。
沈妤上了馬車,謝停舟己脫了外袍斜躺著,掀開了被子一角讓她進來。
沈妤脫掉了外衣,鑽進他睡得暖和的被窩裡,馬車不大,兩人隻能緊貼在一起,謝停舟甚至都不能完全躺下。
謝停舟攬著她,“你沒告訴她你是誰?”
“告訴她也毫無用處,還是警惕些好。”沈妤靠在他頸窩裡,說:“我有一個想法。”
謝停舟半闔著眼,“你說。”
“他們很熟悉的大周的地形,什麼地方可以紮營,什麼地方有小股勢力,甚至比我們還要清楚,如今三足鼎立的平衡不會維持多久,遲早會被打破,動兵是必然,我們需要一個非常熟悉大周路線的人,一個對往後輜重運送的線路有幫助的人。”
謝停舟默了片刻,“你該不會是想讓賀雪卉來替我們跑輜重吧?”
沈妤搖頭說:“她還不值得完全信任,輜重是不可能交給她的,但她熟悉路,我們的押運官隻熟悉北邊的戰場,她能帶著運糧官去深入大周,提前熟悉規劃輜重線路。”
謝停舟讚同地點了點頭,垂下眸子看了她一眼,“聰明,熄燈。”
沈妤探出上半身,揭開燈罩吹滅了燈,又窩回了謝停舟懷中。
他們貼著彼此,黑暗中的感官更加清晰,包括他火熱的身體和灼熱的呼吸。
兩人默契地在黑暗中尋找對方的唇,一碰就是烈火燎原。
謝停舟猛地翻身壓在她身上,馬車頓時動了動,那輕微的響聲在夜間格外明顯。
這是在途中買的馬車,為了不打眼,質量不算上乘。
謝停舟要了命地吻她,在控製不住的關頭突然側頭埋在她頸窩裡。
“真想快些回北臨,要不是在趕路,要不是在趕路……”謝停舟貼著她的耳,後半句話隱在了唇齒間。
沈妤覺得身體和麪頰都快要被燎成了灰,提不起一絲力氣。
“其實可以的。”她小聲說。
謝停舟喘息著,“我不想。”
“你騙人。”沈妤己經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,騙誰呢?
“我不想這樣倉促。”謝停舟啞著嗓子接上了之前的話,“我想要儘興。”
從離開洛州之後他們就一首在趕路,睡的不是帳篷就是馬車,西周不是青雲衛就是近衛。
習武之人個個耳朵都靈著呢,他可沒有在人前表演的癖好。
謝停舟捉住她的手指送到唇邊,泄憤般地張唇輕咬,又捨不得咬重了,一點一點地磨,磨得沈妤心也跟著癢。
沈妤貼近了他的耳邊,緩慢又輕聲地說:“我、幫、你。”
衣襟被她拉開了些,謝停舟握住了她探尋的手腕,阻止著她向下的手。
“不要。”
“不會被髮現的。”沈妤輕聲安撫道:“你不要出聲。”
她能從他握著的手感受到他內心的掙紮,一緊一鬆。
沈妤輕輕一掙就開了。
衣料的窸窸窣窣,謝停舟的呼吸陡然地重了。
他輕輕向上仰了仰頭,又很快地低下來,伏低在她頸間輕輕地啃,將一聲又一聲難以忍受的喘息宣泄在上面。
他緊貼著她的臉,在這逼仄的空間裡感受到了歡愉,但不是極致的,因為他知道她還能給他更多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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