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停舟看著沈妤一邊安慰一邊忍笑,提醒道:“别憋壞了。”
沈妤瞪他一眼,謝停舟笑著撇開了臉,“我先出去。”
沈嫣送綠藥去的那尼姑庵就一道山門,除了跳崖根本就下不了山,綠藥跑了好多次都沒能跑掉,首到賀雪卉帶著人去接她才得以逃脫。
等謝停舟出了門,綠藥擦了擦眼淚接著說:“我聽到夫人和二小姐吵架,好像二小姐原本是不同意的,是夫人一首攛掇。”
“不重要了。”沈妤搖頭說。
不論一開始沈嫣抱的什麼樣的想法,最終她也做出了選擇,不過意誌不堅的人選錯了一條路罷了,結果如何都由她自己承擔。
一場春雨一場暖,今日雨停了,太陽落下來,天暖了不少。
謝停舟立在簷下,身側站著兮風和長留。
長留往屋子裡瞧了一眼,什麼也沒瞧見。
“時雨的丫頭怎麼土成了那副樣子?那花布我在村裡頭都沒見過呢。”
謝停舟斜睨了他一眼,長留縮了縮脖子。
兮風笑道:“那丫頭會功夫,你也不怕被揍。”
長留說:“我也會功夫,而且我有殿下撐腰,我還怕她一個丫頭不成?”
兮風:“她也有時雨撐腰。”
長留想了想,乖覺地望向謝停舟,“殿下……”
“管不了。”謝停舟說罷,垂了袖子轉身進屋。
忠伯正好從門口邁進來,身後跟著端著托盤的丫鬟,上面擺了好幾碟點心。路過時長留順手牽羊,被忠伯一巴掌拍在手上,“這是給時雨的。”
長留呆住,“爺爺您不是最討厭時雨嗎?”
忠伯凜然道:“那是從前,現在不同了。”
“怎麼不同?”
忠伯暼他一眼,心道自然是雌雄陰陽皆不同。
長留還是個半大的孩子,王府誰都讓著他一些,平時忠伯也更疼他。
真是一朝天翻地覆,他往柱子下一蹲,撇嘴要哭不哭地說:“我如今失寵了。”
忠伯訓斥道:“你一個男人爭什麼寵?”
長留不滿,“時雨也是男人,憑什麼不行?”
“時雨她……她……”忠伯噎了噎,半天沒找到理由。
“她就是行!”說完一甩袖子,帶著丫鬟進了門。
忠伯噓寒問暖,好不熱情。
好不容易等忠伯離開,沈妤終於喘了口氣。
“忠伯是不是知道了?”
謝停舟頷首說:“要安排丫鬟,得經忠伯的手,他知道也好。”
“其實不用安排丫鬟的。”她身為近衛,還要讓丫鬟伺候,天底下哪有這樣的道理。
謝停舟:“……”
見謝停舟表情不對,沈妤疑惑道:“怎麼了?”
謝停舟似笑非笑,“忠伯也說不用丫鬟,你覺得他說得有道理?”
沈妤不明所以地點頭,“有啊。”
謝停舟道:“那我知道了,下次替你沐浴,定然不再叫丫鬟動手,本世子往後……”
他頓了頓,盯著她的臉傾身靠近,說:“親自服侍你。”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