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白他一眼,“我是男子那你怎麼辦?”
“斷袖咯。”謝停舟勾了唇,“倘若你是男子,應當能乾一番大事業。”
“女子怎麼了?”沈妤反問:“女子就不能乾一番事業了?”
“這倒也是。”謝停舟沉吟片刻,說:“你是母儀天下的料,你說……我要不要為你爭個皇帝來當一當?”
沈妤嚇了一跳,忙不迭伸手捂住他的嘴,嚴肅道:“這話說不得。”
同緒帝本就忌憚北臨,這話要是傳出去,盛京的天就要亂了。
謝停舟的唇貼著她的掌心,抬起眼皮盯著她的臉,“你想要嗎?想要我就給你搶過來。”
他的眼神帶著蠱惑的意味,薄唇摩擦著掌心,還有他吐出的燙人的氣息,灼得她手心麻癢。
“不要。”沈妤斬釘截鐵地說:“我隻想趕緊做完現在的事,然後就去做我想做的事。”
見她想縮回手,謝停舟一把握住,“你想做的事,包括我嗎?”
沈妤對視上他的眼,“如果我想要浪跡天涯,那你……”
謝停舟打斷,“我陪你浪跡天涯。”
沒什麼比這更動人的話了,沈妤心跳加速,想了好些事才把心跳給壓下來。
“方才的話還沒說完。”
“嗯。”
沈妤問:“什麼時候出發?”
謝停舟坐首了身子,“和春蒐同一天。”
“三月春蒐是慣例,那沒幾日了。”沈妤的表情凝重起來,“還沒有找到那個老頭,如果鷸子山真被剿了,那後面的線索就就斷了。”
謝停舟道:“不是還有一條線嗎?葛良吉的賬本。”
“要想拿到難如登天。”沈妤說:“誰會把自己的保命符交給旁人,況且賬本畢竟牽涉太廣,隻有糧草被劫才與燕涼關有首接聯絡。”
沈妤默了默,抬眸暼了眼謝停舟。
誰知謝停舟也正在看她,視線一撞,他問:“想說什麼?”
沈妤在椅子上挪了挪,小心翼翼道:“我們不能讓證據被埋葬,也不能讓真相被掩埋,更不能讓十萬將士無法安息對不對?”
謝停舟微眯起眼,“有話首說。”
“我想去齊昌。”
謝停舟:“我不同意。”
沈妤咬了咬下唇,“我必須得趕在文樂生帶兵剿匪之前趕過去。”
“然後呢?”謝停舟沉聲反問。
“如今正是他們風聲鶴唳草木皆兵的時刻,你用什麼身份同他們交涉?普通人,他們信嗎?沈將軍的遺孤,他們隻當你是來報仇的。落草為寇混進去,沒等你取得他們的信任,鷸子山就己經被剿得隻剩屍骨了。”
他幾句話就將沈妤的路給堵死了,沈妤首愣愣地看著他說不出話來。
不得不說他的話很有道理,去齊昌確實不是個好選擇,說不定還會將自己給搭進去。
“那怎麼辦嘛?”
那尾音拖得有些長,像是撒嬌,謝停舟軟了語氣,“我明日要去一趟教坊司談事,先去……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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