說話間薄唇在她掌心滑動,溫軟的熱氣正好落在掌心。
沈妤猛地縮回手,背在身後搓了搓,隻覺得怎麼手心這樣的癢,一路癢進了心裡。
莫不是他謝停舟的嘴有毒。
謝停舟看見她的動作,低下頭道:“你要和裴淳禮結交我不管,但是别把北臨王府拖下水。”
多沉的一個帽子啊,這樣首接扣她腦門兒上,她還敢動麼?簡首就比孫悟空的緊箍咒還要有用。
沈妤哼了一聲道:“這罪名我可當不起。”
一陣風來,謝停舟掩唇輕輕咳嗽了兩聲。
沈妤往風來的方向一站,忍不住抱怨說:“你怎麼這麼柔弱?”
她下意識的動作讓謝停舟心下忽地一軟。
他喉間逸出一聲輕笑,“你若是再長高些,興許還能替我擋擋風。”
這不是變相說她矮麼。
沈妤:“你——”
“回去吧。”謝停舟溫聲道。
他早看見忠伯在遠處站了許久,像是有話要說。
沈妤順著望去,收到了忠伯遠遠送來的一記眼刀。
她哭喪了臉說:“忠伯好像更不喜歡我了。”
這次討人喜歡戰無不勝攻無不克的沈妤總算在忠伯這裡碰到了鐵板。
沈妤與忠伯擦身而過,經過時還狠狠瞪了她一眼,像是恨不得剮了她。
她也不知道哪兒得罪了忠伯,似乎從進府開始對她就頗有微詞。
忠伯走近,規勸道:“院中風大,殿下傷病未愈,還是回屋歇息吧。”
謝停舟頷首,忠伯跟著他回到青樸軒,左思右想後,覺得還是應該進言。
“殿下。”忠伯恭敬道:“那時雨不堪信任,與那小侯爺不清不楚。”
謝停舟輕抬眼眸,“如何不清不楚?”
忠伯為人循規蹈矩,恪守本分,本不該在背後說人閒話。
但臨行前王爺的叮囑猶在耳邊。
老王爺說:“北臨能堪大任的就停舟一個,他若是走了那條絕後的路子,我愧對祖宗,還不如死了算了。”
彼時王爺還象征性地抹了抹眼淚,雖然忠伯看到他眼角都是乾的,卻也沒有拆穿。
老王爺還說:“你就將此情此情轉述於他,告訴他那幾個侍妾他不要也得要,若是敢給我退回來,我就親自上京去找他。”
“還有還有,”臨行前王爺又拉著忠伯說:“他身邊那個近衛,你想辦法給他弄走,你說從前他在北臨還好好的,雖不近女色,卻也不好男色呀,怎麼短短幾個月便成了這樣。”
忠伯自幼待在王府,一路從小廝做到了總管的位置,如今受此重任,定當竭儘全力,才不負王爺委以他的重任。
思及此,忠伯頓時來了精神,義正言辭道:“他與那小侯爺暗通款曲,我聽見,聽見小侯爺自己說當年二人共處一室,他們他們……哎,老朽實在是難以啟口。”
“你來說,要一字不漏。”忠伯指了個人,正是方才在廳中的丫鬟。
小丫鬟戰戰兢兢地跪下,可歎自己怎麼就捲入了這場風波裡。
闔府上下都知道殿下對時雨有多縱容,平日裡進出隨意且不提,還專門給他分了個院子,配了丫鬟。
並且據傳殿下為了避免時雨與丫鬟日久生情,竟給他配了個十來歲的小丫頭。
這是將苗頭首接扼殺在搖籃裡呀,可見殿下嚴防死守得有多麼謹慎,如今忽然冒出來了個小侯爺,殿下該不會惱羞成怒,殺了他們這些聽到的人吧。
早知道還不如聾了。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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