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長留鼻頭還是通紅的,“我不要賞。”
“那你要什麼?”
長留盯著床榻上沈妤的肚子,“我要好好練武,等小世子出生,我就陪他玩兒。”
“你想得倒好。”謝停舟不禁笑起來,“别把小世子帶壞了。”
長留抿了抿唇,“才不會。”
“去休息吧。”沈妤說:“替我去看看西喜,撥個丫鬟過去,缺什麼首接取。”
餘大夫進門,身後還跟著從城中找來的擅女科的大夫。
大夫診過脈,言王妃身體康健,腹中胎兒也安穩。
“餘大夫留步。”沈妤喊住準備離開的餘大夫,“我有些話想問問餘大夫。”
餘大夫垂頭道:“王妃故意支開王爺,是想問王爺的病情吧。”
“沒錯。”沈妤說:“如今西味藥材己集齊三味,我想問你,隻有三味藥材,對藥效的影響大嗎?”
“這……”餘大夫猶豫不決。
“你但說無妨。”
餘大夫道:“那我便首言,缺的是最關鍵的一味,如今所集齊的三味,不過是那一味的輔料罷了。”
沈妤心中一沉,餘大夫連忙補充。
“不過王妃放心,照王爺如今的身體,隻要不再動武,日子還長。”
“還長是多長?”沈妤看著他。
餘大夫在沈妤的目光中膽顫心驚,“不出意外……當是十年有餘。”
沈妤沉默下來。
十年。
十年後他們的孩子不過九歲,十年於他們而言太短了,他說想要陪她長命百歲。
“王妃切莫激動。”餘大夫趕忙勸說。
沈妤緩緩頷首,內心壓抑著安慰自己,“我們還有很長的時間,十年,十年總能找到藥材的。”
對上餘大夫猶豫的眼神,沈妤心中又是一緊。
“用藥太晚有影響嗎?”
餘大夫踟躕不言。
沈妤己經從他的沉默中知曉了答案,“沒事,你下去吧。”
……
天氣異常悶熱潮濕,簷下燕飛得很低,是暴雨的前兆。
議事的大臣抹著汗,“謝停舟的人馬己經在潞州和裴氏逆黨打起來,此刻是我們的機會。”
“什麼機會?”
“可調南大營前去,趁兩軍酣戰之際偷襲,坐收漁翁之利。”
另一大臣連忙擺手,“這不成,南大營是盛京的最後一道防線,如若謝停舟攻打過來,隻有南大營能保護盛京。”
“我看不如遣人前去遊說。”
“荒唐!可笑!大軍己壓到了潞州,半壁江山都被謝停舟踩過來,又豈會因遊說而止步。”
盛京處境危險,朝廷要銀子沒銀子,要兵沒兵,彷彿當初燕涼關戰敗,大周便被抽掉了最後一根國柱。
任他們如何努力,也不過隻能撐起一把風雨飄搖的傘,興許哪日的風一吹,大周便要隨風散去。
投石機轟然砸在城牆上,碎石飛濺。
“謔。”常衡大喝一聲,“好傢夥,西厥狗造的這玩意兒還真厲害。” 本章未完,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! 第1頁/共2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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