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個姓林的我不管,其他的姑娘若是良家就讓人放了,還有人牙子也要處置,否則拐帶良家就成了風氣,縱容不得。”
謝停舟剛拆開信還沒看,聞言抬頭,“你和那個人有仇?”
“略有一點吧,不算什麼大事,她曾推我落水。”沈妤輕描淡寫道。
謝停舟略一思忖,想起來了,他們回京路上落水,沈妤曾和他說過,她怕水隻因落過水。
“那簡單,再把她扔水裡就行了。”
“她似乎也不會泅水。”
謝停舟抬著眼皮,“她推我王妃下水的時候,可曾想過你不會泅水?”
“那是……”沈妤不知該怎麼和他說前世的事,就如大夢一場,對她來說其實也不甚重要了。
謝停舟道:“這事你别管,我來處理。”
“先擱一擱,說正事。”沈妤說:“你先看信吧,我己經看過了。”
謝停舟看到陌生的字跡,於是先看了落款,看見江斂之的名字便問:“他寫信給我,怎麼會送到你手裡?”
“不知道呀。”沈妤想了想,“可能是怕遞不到你手裡,或者怕你首接扔了吧。”
謝停舟眼神浮動片刻,冷笑道:“你把男人想得太簡單了。”
沈妤不明白,謝停舟己低頭看信,“李昭年要下旨賞蕭家。”
沈妤道:“李昭年病得上不了朝,到底是朝中的誰要賞蕭家,還說不準,他一個皇帝自己都做不了主,挺可悲的。”
“這是離間計。”謝停舟看完信擱在一邊,“如若蕭家接旨,那就確定了是站在朝廷的一邊。”
“你猜他們會怎麼選?”沈妤撐著下巴看他。
謝停舟對著她的眸子,心輕輕癢了一下,招手讓她過來,拉著她坐在了自己腿上。
“你先替我回信。”謝停舟拿筆塞在她手裡。
沈妤回頭看他,“為何要我回?”
謝停舟掰正她的腦袋,下巴擱在她肩上,輕聲說:“因為為夫手痠,我念,你寫。”
沈妤鋪好信紙,“說吧。”
沈妤的字很特别,不是今下女子間風行的細膩規整的篆書,而是落筆流暢,行雲流水的行書,筆觸間頗有幾分瀟灑之意。
沈妤邊聽邊寫,不時問他,“這樣對嗎?”
“嗯,很好。”謝停舟在她看不見的地方面帶笑意。
江寂故意把信送到沈妤手裡,想要用這種幼稚的方法來氣他,也不多長長腦子。
人是他謝停舟的,心是他謝停舟的,他江寂有什麼?
想氣他?他摟著沈妤讓她代筆就能把江寂氣個半死,更别提兩人私下是什麼樣子。
沈妤完全不知道兩個男人之間的暗自較勁,寫完晾乾了墨漬準備裝信封裡。
“等等。”謝停舟製止,提筆在最下方添了一句,意思是身體欠佳由妻代筆。
沈妤看了差點笑出來,“有必要嗎?”
“很有必要。”謝停舟說:“萬一他不知道是我的意思呢?”
“都是用的你語氣。”沈妤指著一處說:“這裡還寫了本王。”
謝停舟不管,淡定地摺好信。
不論年歲幾何,少年氣不能息。
男人那點好勝心作祟,他必須贏,不僅要贏,最好能首接氣死江寂。
“你真幼稚。”沈妤哭笑不得,忽然想起來一件事,“對了,林清漓是江斂之的恩師之女,兩人青梅竹馬。”
“林清漓是誰?”
“剛才你一腳踹飛的那個。”
謝停舟想了想,說:“那你再替我添一句,就說我將他的青梅踹到吐血,又賣到了妓館去。”
沈妤看著他,“謝停舟!”
謝停舟將懼內貫徹到底,“好吧,這句不加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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