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昭看著蕭長風遍佈疤痕的後背,想起了沈仲安,沈仲安身上的也差不多,渾身上下難找出塊好皮。
沈昭和蕭家軍進入西厥腹地之後,想要占下這裡的營地很容易。
博達的大軍壓在了燕涼關,營地裡並沒有多少士兵。
這裡背靠赤河,進可繼續深入,退可迅速撤離。
當日沈昭決定帶兵離開時,蕭長風終於鬆了口,決定帶蕭家軍深入西厥腹地。
蕭家軍太久沒有痛痛快快地打過一場了,他們這些年守在赤河,面對的都是西厥部落的遊擊隊伍,時不時掏對方幾下,騷擾了或者搶了東西就走。
這裡地貧物瘠,駐守在這裡吃力不討好,回京述職時還會被戶部那幫蛀蟲嘲笑,說他們蕭家軍吃著老百姓的糧,年年都在和西厥人在邊境玩躲貓貓,刀怕是都鏽了。
要一百萬軍餉能撥八十就算萬幸,蕭長風隻能忍氣吞聲。
幸好沈仲安時常接濟,燕涼關但凡有點餘糧,都是送去赤河。
蕭家軍急需一場勝仗來證明自己。
他們己經和博達對陣了兩次,博達的兵力在他們之上,他們沒辦法打正面,所以學的是西厥人的套路,和他們打遊擊,不打正面消耗,小股騷擾讓博達東跑西跑。
雖然時間是拖住了,但雙方都沒有討到什麼好處。
“早該這麼打了。”蕭河在一邊說:“博達擅長進攻,但不擅長防守,我們就跟他們打快攻,打完就跑。”
“有軍報。”沈昭揚了揚手裡的軍報,先遞給蕭長風看,
蕭長風看完,又遞給蕭河,說:“你和你妹妹果真都是沈仲安教出來的,用同一個腦子。”
沈昭笑了笑,“那丫頭心思比我活泛些。”
“可惜呀。”蕭長風道:“可惜生成了女兒。”
“我爹也這麼說。”
蕭長風擺手,“那不一樣,你爹是心疼她是女兒身,我是真心可惜她沒能生成男兒。”
蕭河看完了急報,不由看了一眼沈昭,說:“你妹膽子可真不小。”
“是吧。”蕭長風看了眼蕭河,“要是沒嫁給謝停舟,我倒是想討來給你做媳婦兒,可惜人家北臨王捷足先登了。”
“爹。”蕭河尷尬地看了眼沈昭,“人家哥哥還在,就别胡扯了行嗎?”
蕭河之前對沈昭很是看不慣,不過這段時間下來,稍稍緩和了那麼一點,也僅限於不給對方使絆子罷了。
蕭長風大笑,扯痛了後背的傷口,“不過確實,沒有北臨王也輪不到你,你弟弟還跟在她身邊呢。”
蕭河既窘迫又尷尬,趕忙轉移話題,“說正事吧,沈……北臨王妃帶兵在燕涼關擊退西厥,又拔掉了他們後撤的營地,後面的情況就不知道了,假設博達腹背受敵,但我們和王妃互通訊息的渠道太慢了。”
“就拿這封軍報來說,這上面說是十二月十七的事,訊息回到燕涼關再繞一大圈過來,眼下都廿三了,我們根本不知道那邊的情況,也就無法發起前後夾攻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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