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首接說出了一個名字,“沈嫣。”
謝停舟又坐了回去,“你忘了一個更關鍵的人。”
沈妤說:“是誰?”
謝停舟蠱惑地看著她,“你過來些我就告訴你。”
沈妤傾身靠近,等著聽答案。
謝停舟撐著桌案,在她探究的目光裡垂首堵住了她的唇。
謝停舟身體裡藏著火,親得很凶很野,他沒閉眼,眼神裡全是侵略。
“是我呀。”他在接吻的間隙喘息著對她說:“東西是誰拿的並不重要,關鍵是我生氣了,你得哄,而江寂此人,我要他死。”
炙熱的鼻息互纏,沈妤想要說話,又被他親得失了言語。
案幾在謝停舟壓過去時不小心推翻了,哐啷一聲。
長留在簷下縮了縮脖子,自言自語道:“完了,王爺發了好大的脾氣,他會不會打王妃呀?不行,我得去告訴爺爺,讓他來勸一勸。”
……
“真冷啊。”門口的侍衛搓著手,張口哈出來的就是白氣。
“是啊,這天兒也忒奇怪了,今年怎麼還不下雪?”
今年的天氣不對勁,春夏時期連日都是雨,南方好些地方都遭了災,收成不好,導致難民驟增。
而今到了冬日,天一天比一天冷,但就是沒有下雪的跡象。
王府的池子裡都結了冰。
長留更是不敢把小烏龜帶出來,生怕一個不留神就凍成了冰。
侍衛送走了來議事的將領,剛準備關門,隱約聽見了一陣馬蹄。
走出大門探頭一看,一騎駿馬奔馳而來,還沒到門口就開始大喊:
“急報!八百裡加急!快去請王爺!”
那人到了門前,幾乎是滾下的馬背。
人一下馬,那馬也跟著倒了,渾身冒著熱氣,在地上抽搐著。
侍衛檢查確認了腰牌,不敢耽擱,趕忙衝進去找人。
來人水都來不及喝,說話也顫抖著,“王爺,西厥人捲土重來,在日前突襲了赤河的營地,蕭家軍敗了!”
“你再說一遍。”謝停舟傾身,“不是燕涼關,而是赤河?”
“沒錯,博達帶人突襲了赤河。”
謝停舟眉眼間壓著陰雲,“他們不攻守備薄弱的燕涼關,卻選擇了去啃蕭家軍這塊硬骨頭,為了什麼?”
不容細想,謝停舟身上朝外走,“隨我去大營說,把諸位將領全叫來。”
外面的天己經黑了,風颳得呼呼的。
兮風追上來給謝停舟披大氅。
謝停舟翻身上馬,“告訴王妃不必等我,讓她先睡。”
說罷一人一鷹,策行而去。
兮風喊了侍衛來交代了事,上馬也追了出去。
大營中一派肅然。
韓季武道:“盛京比咱們北臨近,按理說收到訊息也比咱們早,有朝廷出兵的訊息嗎?”
無人回答這個問題,表明還沒人收到訊息。
各將領圍坐其中,謝停舟坐在上首,面無表情,燭光卻將他的面色襯得森然。
“赤河戰損如何?”
送信人說:“死傷超五千人。”
西下響起了吸氣的聲音。
五千損傷不是小打小鬨了,赤河邊境線上的駐軍一共不到五萬人,一戰就折損了一成。
謝停舟看了送信人一眼又垂下了眼。
赤河並非是一條河,而是一個地名,赤河以西是成片的大漠,關內也是種不出地的黃沙。
關內人煙稀少,西厥的鐵勒各部和葛邏祿時常在邊境滋擾。
此次卻由西厥首領博達親自帶兵,他舉全軍之力地去突襲一個搶奪不到糧食地的地方,為了什麼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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