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妤迴向謝停舟求助,“他罵我變態。”
他在望著長留笑,目光轉向她時目光又柔了幾分,“那你打回去。”
沈妤走到長留面前,“你看看清楚,我哪兒像男人?”
長留把眼睛睜開條縫隙,上下掃了一圈,“咦?你真是女子?”
謝停舟抬腳跨入房中,“都進來吧。”
兩人落座,長留在門口扭扭捏捏不進來。
兮風拎著他的領子把他拎進門,“你不是說要找時雨算賬嗎?去。”
長留扒拉著門,“也,也沒什麼要算的。”
“真不算?”沈妤逗他,“要賠償的話過了這村可就沒這店了。”
長留看了眼謝停舟,清了清嗓子對沈妤說:“你雖然是女子,但是也不能磨滅給我下藥的事實?賬還是要算的。”
謝停舟掃他一眼,“那如果是世子妃這個身份呢?”
沈妤還沒來得及反駁,長留就哭喪了臉,“你們這叫仗勢欺人,我要寫信給王爺告你們!”
“你别逗他了。”沈妤說:“你不是想要一個缸子嗎?去庫房挑。”
長留眼睛一亮,“你可真是個大好人,我明兒還讓你藥我,我現在就去。”
兮風恨鐵不成鋼地搖頭,看著長留一蹦一跳出了門。
他剛想開口,就見長留又跑了回來。
“還有什麼事?”
長留不好意思地說:“你穿女裝的時候,能不能不要用男人的聲音說話,這樣兮風以後會害怕女人的,就娶不著媳婦兒了。
兮風被他硬推出去,生硬道:“我不會。”“那就是我會。”長留小聲說:“這樣會讓我以為女人都是如你這般貌若天仙、聲如洪鐘。”
沈妤:“……”
“兮風。”謝停舟適時開口:“拎出去,把他這張嘴給我堵了。”
咿咿呀呀鬨了這麼一陣,房間裡終於靜了下來。
長留纏人的功夫有目共睹,沈妤總算能喘口氣,給自己倒了杯涼茶灌下去。
“竇慶是我殺的,也不完全算是我殺的,你不是想知道怎麼一回事嗎?事情是這樣的……”
……
與此同時,順天府衙正在連夜審問。
文樂生身負官職,犯了事也不是順天府能管的事,卻也不能完全甩手不管。
隻能在將人移交到大理寺和刑部之前,將一乾供詞和卷宗整理出來。
這樣的燙手山芋,劉撫巴不得早些扔。
這事馬虎不得,劉撫刻意將幾名證人分隔開來錄供詞,以免有人串供。
“竇慶死的時候,你在哪裡?”
扶窈跪在地上,泣聲道:“我和竇慶同在一間房中。”
“你可有看到事發經過?”
扶窈不知想到什麼事,身體瑟縮了一下,她點了點頭說:“有一位公子闖了進來,他嫌棄我們這邊太吵,進門時罵罵咧咧,我當時躲在角落裡,就看到那位文少爺握著刀插在竇公子身上。”
劉撫皺眉道:“你說文樂聲嫌你們這邊吵,為何會吵?”
扶窈咬了咬唇說:“因為,因為竇公子之前和文少爺鬨了不愉快,拿鞭子抽我發泄怒氣。”
說著慢慢捲起了衣袖,白嫩的手臂上紅痕交錯,還有的地方還在滲血,打得著實不輕。
劉撫和推官,還有記錄案件的師爺看了都避開眼,心想那竇慶著實不是個東西,死得該。
“你說他們鬨了不愉快?”劉撫抓到了重點。
扶窈說:“是,我原是在隔壁伺候的,當時竇公子和文少爺吵了起來,他們——”
“因何而吵?”
“因為……”扶窈猶豫著,“我不敢說。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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