錯愕中的甘寶寶被悶響聲拉回現實,看著段延慶,輕聲問道:“段延慶,你為什麼要殺鐘萬仇?”
段延慶面無表情,冷冷地迴應:“我想殺誰,便殺誰。”
若旁人說這話,甘寶寶可能會感覺那人有病,可段延慶說這話,她卻感覺十分合理。
甘寶寶看了一眼高泰明的屍體,又問道:“高泰明也是你殺的?”
“是。”
段延慶的回答依舊簡短而冷酷。
高冷人設拿捏得死死的!
甘寶寶行了一個抱劍禮,輕聲道:“多謝。”
段延慶似乎並未聽到她的道謝,亦或是有意忽略,並未給予任何迴應。
“靈兒!”
甘寶寶嬌呼一聲,聲音中充滿急切與關心,小跑著衝入石屋。
就在甘寶寶衝入石屋的那一刻,段延慶感覺周身的內力,宛若洪水決堤一般,瘋狂朝著正方上湧去。下一刻,一道白色身影從天而降,一隻修長白皙的手掌輕輕拍在段延慶的頭頂之上。
就在手掌接觸頭頂的那一刻,段延慶感覺內力湧出的速度陡然加快,好像整段堤岸被洪水沖垮,一瀉千裡。
段延慶的皮膚迅速乾癟,失去了原有的彈性,變得如同枯木一般。
那原本如鋼針般堅硬的黑鬚,此刻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由黑轉灰,再由灰變白,每一根鬍鬚都彷彿在訴說著他生命的流逝。
而他的頭髮,原本如同枯草般蓬鬆,此刻也緩緩失去了光澤,變得灰白且稀疏。
好似正被時光之力侵蝕,甚至開始一片片地大面積脫落。
不過幾個呼吸之間,段延慶就變成了一具禿頭乾屍。
那雙曾銳利如鷹的雙眼,如今卻如同死魚眼一般。
偶爾閃爍著微弱如螢火蟲般的光亮,微弱卻堅韌,證明著他還有一息尚存。
“你放心,我答應你的事情,一定說到做到”
魏武的語氣雖輕,卻異常堅定與有力,讓人對其所說之話,絕無半點懷疑。
“一路走好。”
段延慶嘴角勾起一抹欣慰的笑容,緩緩閉上眼睛。
魏武掌力輕吐,瞬間滅絕了段延慶的最後一縷生機。
“你也不配留全屍。”
魏武眼中閃過一絲淩厲的寒光,毫不留情地將段延慶的屍體隨手拋飛。
緊接著,魏武一掌拍出,掌風淩厲,勢不可擋。
轟!
在強大的掌力之下,段延慶的屍體瞬間崩裂,化作無數碎肉,散落一地,血腥而慘烈。
即使魏武有一絲欣賞段延慶,也不會給留下全屍,更不會給他入土為安的機會。
沒把他活生生的轟成碎肉,已經是最大的仁慈。
若讓惡人有善終,那些無辜慘死之人,如何安息?
對惡人,就不該有一絲憐憫之心。
善有善報,惡有惡報。
如果不是這樣,那是這個世界錯了。
這世上,沒有任何人有資格,可以寬恕惡人所犯的罪行。
佛祖能原諒,就送他們上西天。
上帝能寬恕,那就送他們見上帝。
魏武不過凡夫俗子,管不了天下間所有的不平事。
但若他見到不平事,一定不會袖手旁觀。
……
石屋中。
鐘靈靜靜地躺在鋪著厚厚被褥的石床之上,恬靜淡雅,宛如一朵含苞待放的花蕾,空靈而美麗。
她的臉龐恬靜淡雅,透著一股與世無爭的純真。
甘寶寶快步走到石床前,目光在鐘靈身上仔細巡梭。
她見鐘靈衣衫完整,沒有絲毫淩亂,繡鞋也仍穩穩穿在腳上,不由心中長長撥出一口氣。
還好,最擔心的事情沒有發生!
就在這時,石屋外傳來一聲巨響,打破了這片刻的寧靜。
甘寶寶連忙將鐘靈扶起來,朝著石屋門口走去。
來到石屋門口,甘寶寶看見一道魂牽夢繞的身影。
“我不是在做夢吧?”
甘寶寶輕喃一聲,使勁揉了揉眼睛,確定自己不是做夢。
她再也抑製不住內心的激動,情緒複雜的喊道:“魏郎~~~”
這聲呼喊中夾雜著意外與驚訝,但更多的是一種難以言表的驚喜。
魏武聞言,緩緩轉過身,露出一抹如夏日陽光般的燦爛笑容,聲音和煦而溫柔。
“寶寶,我來了。”
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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