對方看見過後非常喜歡,立刻就要求買下那件作品,還向林然訴苦,表示他很快就要出國,不知道多久才能回來。
而且對方患上了絕症,不知道還能活多久。
所以希望我們一定要將這件作品賣給他,不管出多少錢,開什麼條件,對方都能欣然接受。
林然打電話給我,就是想問問我的意思。
“晏哥,你看咱們賣不賣?如果不賣的話,我就跟他說一聲,但我覺得他確實挺可憐的......”
患上絕症?
這句話,不由得令我想到自己的處境。
同樣都是絕症,可對方卻能去到國外。
而我,隻能留下來與蔣婉繼續糾纏。
“告訴對方,我願意把那件作品賣給他。”
聽過我的話,林然反倒猶豫起來:“晏哥,這不好吧?”
“你手裡隻有叔叔阿姨的這一件作品,要是賣給他了,你......”
父母在我的印象裡已經逐漸模糊,留下他們的作品,也隻是希望能夠留下一絲念想。
如果這件作品能讓其他人得到一絲慰藉,我想也算是沒有辜負父母創作這件作品的初衷。
“不過是一件作品,既然有人更需要,那就賣給他吧。”
林然點頭,同意了我的決定。
我回來到房間的時候,發現蔣婉的情緒明顯變好了不少。
一通電話就能讓蔣婉的態度變好,看來打這通電話的人,對蔣婉而言很重要,不過我沒自大到認為這個人與我有關。
“接下來我要參加比賽,你還要繼續留下來?”我皺眉看向蔣婉。
她似乎沒想到我會主動跟她搭話,愣了一瞬隨即才面露不悅:“你這是要趕我走?”
我點頭,本來就是這個意思,沒必要藏著掖著。
罕見的,蔣婉並沒有生我的氣,而是笑著看向我:“那好,我先去處理工作,等你結束我再來接你。”
說完,她本想上前擁抱我,卻被我後退一步躲了過去。
她面露些許難過,最終還是擠出一抹笑,朝我揮手轉身離去。
見她終於走了,我懸著的心也徹底放鬆下來。
根據石學長的介紹,比賽一共為期三天,參賽選手每天都要準時來到這裡準備參賽作品和構思。
並且不能將參賽作品帶出這個房間。
我拿來比賽的命題,開始思考參賽作品的主題。
但我沒想到,這場比賽居然會臨時加賽。
門外傳來一陣爭吵,我本不打算理會,但隱約聽到有人大聲叫嚷“不公平”這類的言論。
石學長走進房間,讓我不要出去。
我探頭看了一眼,見不少人都已經離開房間,好奇的問了問事情的起因。
沒想到,石學長也頗為無奈:“你是不知道,這次的事情真的很嚴重,聽說賽事組委會打算臨時增加一名參賽選手,而且對方還跟咱們工作室有關。”
不知道為什麼,我竟然下意識的想起了勒然。
石學長似乎看穿了我的想法,朝我點頭:“你猜的沒錯,就是那個蔣總塞進來的演員。”
果然是他!
難道蔣婉不知道我也會參加這場比賽?
他哪怕將程岩塞進來,我都不覺得奇怪,可為什麼偏偏是勒然?
石學長連連搖頭歎氣:“真不知道是做了什麼孽,他居然連繫都沒有聯絡過黎老師,就這麼直接被塞進來,現在咱們工作室裡外不是人!”
雖然這場比賽的規模並不大,並且更注重形式和過程。
但已經確定好的參賽人數,突然多了一個,也就意味著沒有背景的人很有可能因此被淘汰。
確實沒幾個人能接受這種安排。
“工作室和黎老師會受到輿論譴責嗎?”
石學長讓我放心:“這一點我們會安排釋出聲明,表示他是以個人的名義參賽,工作室並不知情。”
有這句話,我就放心了。
隻是我沒想到,勒然居然會找上門來!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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