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長清背朝著院門,她看不清楚謝長清神色,但卻能感覺的到他由內溢位的溫柔關懷。
這樣冷酷的男人對著孩子也總是有溫情的。
陳書蘭忽然想,謝長淵和謝長清是親兄弟,可這性子真是南轅北轍,天差地别。
不過仔細想來,謝家這些孩子的性子都各色各樣,完全不同。
*
莎蘭在國賓館休息兩日之後,與其餘異族使者一起入宮面見天子。
宮中為此設了大宴款待。
東南海域這些年看似平定,實則內部還有很多問題隱患,這一次朝見天子便是要解決那些問題,讓一切都能安定下來。
宴席之後便是商議友好往來之事。
莎蘭在這些異族之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,此類邦交大事她也基本事事到場。
謝長清在京中未有職務,倒是難得閒散了下來。
白日裡便陪伴孩子,晚上有時能好好在自己院內睡一晚,但大部分時間都不可能安分,會跑去國賓館內。
除了第一次帶孩子去的時候他亮了身份,光明正大的進去的。
之後許多次都是躍過守衛,直接去找莎蘭。
不喜歡被通報,因為繁瑣,因為要等待。
遠沒有他自己直接去尋莎蘭簡便容易。
不過他沒有再帶孩子去過。
於氏三令五申不允許。
謝長清一來也不好惹母親生氣,二來孩子還小,大半夜抱來抱去吹風生病就不好了,三來孩子一去莎蘭便沒空看他。
可是他不帶孩子去,莎蘭卻日日念著孩子。
比如這會兒,明明人乖乖順順地貼在他懷中,可說的話沒有一句是和他有關的,全是問孩子。
“元宵乖嗎?吃的多不多?”
“他這麼小能吃飯了嗎?”
“會不會喜歡吃魚蝦?還是更喜歡吃你們秦人的食物?”
“他現在學走路是不是經常摔倒,磕著碰著的話,身體一定好多青青紫紫的吧?”
“母親去世之後吉恩便是我和醫娘他們照看,小孩子總是不安分的,都沒留意到他便把自己弄傷了……謝長清我在問你話!”
莎蘭有些懊惱地推了一把謝長清。
從莎蘭開始問孩子,謝長清就迴應的很敷衍,偶爾“嗯”一聲便罷了。
但是那攬在莎蘭腰間的手可一點不敷衍,很是不安分的上下左右摩挲著。
這會兒更是低頭,在莎蘭臉頰和耳畔落下細細碎碎許多親吻。
莎蘭這不耐的一推,沒怎麼推動謝長清。
謝長清手肘撐著床榻半支起身子,懸在莎蘭側上方,“我昨日入宮見過小妹了,她說邦交的事情馬上結束了。”
“我也重新上了請婚的摺子,陛下今日已經批覆。”
“我們成婚。”
“……”莎蘭愕然,話題跳的有點快。
謝長清低頭吻上她的唇,“我們成婚吧,成了婚便住到謝家去,我不必夜夜越牆而來,你也能每日都見到孩子了。”
“府上都準備好了,日子也選定了,隻等我們換衣行禮。”
最近各類邦交國事磨了幾分莎蘭惡劣的性子,她竟也沒了心思和謝長清在這件事情上再拉拉扯扯,周旋拿喬。
她真的很想孩子。
到現在除了那晚謝長清把孩子抱來看過一眼,都未曾正經見過。
每日忙完正事基本很晚,孩子都睡了,也便不好到謝家去拜見,看望孩子。
而且隔日還安排了許多的要事,分身乏術。
此時謝長清一提起成了婚住在一起,好看孩子,莎蘭竟是也有些迫不及待,“好……日子定在什麼時候?”
“我先去拜見你的母親和家人嗎?我給他們準備了禮物!”-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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