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一會兒,紅霞找了過來,守護在身邊,“剛才瞧見三小姐行色匆匆離開了,是她來看玄明將軍?”
“是啊。”
謝昭昭托著腮,看著石亭外不遠處的常青樹,笑眯眯地說:“看的很别出心裁。”
扒光了看。
難為玄明瞭。
紅霞沒有聽懂,但她本身對這些都不好奇,於是也沒多問,護在謝昭昭身邊。
約莫過了一刻鐘一點,雲祁從院內出來,大步走向石亭。
謝昭昭也站起身,“傷的如何?”
“有點嚴重,和那護院說的一樣,你準備的那些補品和藥材都能派上用場了。”雲祁臉色有些凝重,“刑部的那些人,真的是下了狠手。”
也便是玄明身有軍功,即便在兵部行走也有三品武職在身,所以他們不得準確的信兒不敢要了性命。
否則怕是凶多吉少了。
謝昭昭的神色也變得凝重起來,不過片刻就牽住雲祁的手:“尚幸,有驚無險。”
“嗯。”雲祁牽著謝昭昭往外走:“這就回去吧,最近不要在外面走動,等過幾日我陪你回謝家看看,免得嶽母憂心。”
兩人離開玄明府宅之後上了馬車。
謝嘉嘉的話謝昭昭放在心上了。
但卻沒有去打擾陸景榮。
她讓雲祁找了給玄明看傷的大夫來,詢問過傷情之後,調配了一些上等傷藥,讓雲祁派人送了過去。
之後夫妻倆便在府上待著,閉門謝客,不見外人。
宮中來了數次旨意,要雲祁入宮面聖,都被雲祁找藉口拒了。
很快進入十一月中,天氣越來越冷。
謝昭昭的月份也越來越大,如今無甚大事要事,又有雲祁日日陪伴,她放鬆不少,晚上睡的更加安寧,睡眠的時間也更久。
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,謝昭昭隱約感覺雲祁起了身。
天亮了?
她半眯著眼,手下意識地拽住雲祁衣袖。
“吵醒你了?”雲祁坐回床弦上,輕拍著謝昭昭肩膀柔聲說道:“再睡會兒吧,時辰還早。”
謝昭昭睏倦地“嗯”了一聲。
就在雲祁一下下輕拍之中又睡了過去。
雲祁起身離開。
謝昭昭半睡半醒,感覺沒一會兒雲祁又回來躺下了。
她便慣性地挪入雲祁懷中,又沉睡了過去。
等徹底清醒的時候,天已經涼了。
雲祁也陪著謝昭昭賴了床。
兩人一起起身,洗漱,一起用了早飯後,謝昭昭問:“你是睡到半夜起來了一次嗎?是去更衣?還是有什麼事情?”
似乎她那會兒隱約聽到有人喊殿下?
也不知是不是聽錯。
雲祁說道:“不是更衣,是玄靖前來稟報要事。”
“……”
謝昭昭一怔,追問道:“什麼要事?!”
“周王以及他的黨羽被押解進京了。”
先前查到周王之後,京中便派出人馬前去押周王入京,隻是周王那邊聽聞訊息,所以連夜逃竄。
朝廷又發了海捕文書,各個關口嚴查。
如今把人拿了回來。
“不過,年前應該不會處置他,年後處置,應該也不會見太多血光。”雲祁說著,目光落到了謝昭昭的肚子上,“我們的孩子快出生了,這是皇家第一個四世孫。”
“父親的意思是,要為這個孩子積福。”
其實雲祁當初不直接動刀兵,何嘗不是如此想。
他其實不信鬼神不信命,不信冤仇福德。
可是他有了孩子,也想為孩子積德。
雲祁的手輕輕落在謝昭昭高高隆起的肚子上,“我會護著你,護著孩子,咱們長長久久。”
至於周王——
死對有些人來說,本身就是最容易的解脫。
有時候有些手段可以殺人不見血。-
點擊彈出菜單