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清韻躺在床上,將被子扯過來蓋著自己的身子,眼淚從眼角滑落,輕聲抽泣著,所有的辛酸與委屈無從訴說,隻能往肚子裡咽。
明明她也能過得很好,隻要當初沒讓父母出門退婚,遵守婚姻嫁給顧景熙,就不會有現在的糟心事,而顧景熙也肯定會對她很好,她能過得跟孟瑾瑤那樣幸福。
可現在,她嫁給了魏恒,一切都回不去了,她這輩子也就隻能這樣了。
在别人面前,她與魏恒就是一對恩愛夫妻,丈夫溫柔體貼,妻子端莊賢淑。而在人後,他們就是一對仇人,互相折磨,互相詆譭。
這種苦不堪言的日子,也不知什麼時候才是個頭。
與此同時,屋頂上。
餘川原本是想著偷聽一下魏大人與魏夫人的談話,看看能不能聽到什麼有用的線索,沒想到被他聽到這種事,頓時覺得晦氣!
這對夫妻簡直就是一對瘋子,自個兒互相咬就算了,還扯上侯爺,說了那麼多話,都是跟侯爺有關的,這讓他明日怎麼給侯爺回話?
餘川離開梅清韻的院子,悄悄跟上魏大人,想看看他等會兒要做什麼,最後還是失望了,魏大人去了書房,什麼也沒乾,直接在書房裡供平時勞累時小憩的床榻上倒頭就睡。
見狀,餘川也隻能先回去,今晚的行動一無所獲。
翌日清晨。
顧景熙就找了餘川,問他昨日晚上可有什麼收穫。
餘川想起昨晚自己聽到的內容,看了自家侯爺一眼,支支吾吾、猶猶豫豫地迴應:“侯爺,這……這……”
顧景熙肅容道:“這什麼這?才一晚上沒見,你就變結巴了不成?”
餘川連連搖頭,回道:“侯爺,不是小的不想跟您說,而是昨晚小的聽到的內容,大概不是您想知道的。”
顧景熙捏了捏眉心,無奈道:“還有什麼是我不想知道的?你聽到什麼話,說出來便是。”
聞言,餘川便將昨晚魏大人與魏夫人的事說了出來,就連他們夫妻因為誰在爭吵的事也一併說出來,說完之後,他悄悄抬頭看自家侯爺的臉色,見自家侯爺蹙起眉頭,他連忙垂下眼簾。
顧景熙也沒想到會聽到這種事,他什麼也沒做,就被扣上十幾年來對别人妻子念念不忘的汙名,他多年來不娶妻,不過是因為有病,不想耽擱别人。
餘川斟酌著道:“侯爺,這種子虛烏有的事,隻是他們自個兒臆想而已,您不必在意。您放心,小的就當沒聽過這種糟心事,更不會讓夫人知道的,雖然您對魏夫人沒有半分想法,可她對您有想法,這種事還是别讓夫人知道比較好。”
顧景熙不以為意道:“夫人知不知道都不打緊,又不是我對别人有非分之想,别人如何想,又與我何乾?當然,你不許主動跟夫人提起,免得這種事壞了夫人的心情。”
餘川頷首道:“小的明白。”
須臾,顧景熙又吩咐道:“對了,你找個時間潛入魏大人的書房,看看書房裡可有什麼暗格,之前沒找到什麼,沒準兒會藏在有機關的暗格內。切記,一切小心行事,不可打草驚蛇。”
餘川應聲:“小的明白,侯爺放心。”
顧景熙擺了擺手:“沒别的事了,你先退下吧。”
餘川再次應聲,然後退出書房。
顧景熙揉了揉眉心,目前案子有些棘手,有點眉目,但是沒有證據去證實,那也是猜測罷了,屆時看方玄和方策那邊如何。
湖州知府魏恒,有收好處給人行方便的事,但也沒證據。
不過,收好處給人行方便,很多官員都會這樣,若是徹底清查每一個官員,很多人都不乾淨,皇上也都清楚,隻看有沒有過分,都給什麼人行了什麼方便,若是過分的,皇上就會想法子清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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題外話,有寶子看了文問我是哪裡人,是廣東的呀,因為男主是長興侯,劇情和背景設定,所以這部分劇情就寫了湖州這邊的地名。文中的爵位名稱都以地名命名,長興侯、永昌伯、武安伯,分别對應浙江長興、甘肅永昌、河北武安,沈國公是以西周前沈國命名,為了方便直接讓他也姓沈。
另外,有人說我用了某劇的壽安堂、葳蕤軒兩個名稱,我懵了,沒被人說我都不知道某劇有,因為壽安堂古而有之,我知道壽安堂曆史和有關壽安堂古詩的時候,某部劇還沒出現,想瞭解曆史的可看義門陳氏,曆史上赫赫有名的大家族,壽安堂就是陳氏建立的。
葳蕤軒出自詩句“庭樹發華滋,瑤草複葳蕤(庭院中的樹木枝繁葉茂,珍美的草又重新蓬勃生機)”。男主有隱疾,子嗣艱難,取枝繁葉茂意頭,女主在遇上男主是新生,我覺得適合男女主,且家主的院子,有昌盛之意也合適。
原是要寫葳蕤院的,但用手機便簽碼大綱時,九鍵輸入,軒和院相鄰,點了軒字發現也通順就沒改。我查了原想寫的葳蕤院,也被多本書用過,我能想出來,别人也行。壽安堂,我也查了,也有很多書用過,古而有之、有出處的,大家參考曆史文化,有相撞不奇怪,這不過是尋常名稱罷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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