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,招氏就與孟冬遠進屋,她跟在孟冬遠身邊,乍一看感覺是個溫順媳婦,而孟冬遠卻繃著臉,那心底的不悅都已經寫在臉上了。
見狀,孟老夫人心裡也惱火,新媳婦都已經娶了,來見她這個老母親還繃著臉,是想跟她表達不滿意她給物色的媳婦?
招氏才不管他們母子想什麼,恭恭敬敬地向婆母敬完茶,得了婆母的見面禮,然後溫順地站在丈夫身邊,微微垂下眼簾看新得的見面禮,那是一隻玉鐲,玉質溫潤、成色不錯,可見婆母對她很是滿意。
孟老夫人和顏悅色道:“都别站著了,先坐下說話吧。”
招氏輕輕點頭:“是,母親。”見丈夫坐下後,她才在丈夫下首的位置坐下。
孟老夫人還生兒子的氣,沒有搭理兒子,直接跟兒媳婦說話,她神情慈愛,語氣溫和地關心道:“倩儀,昨晚真是委屈你了,出了這種事,還要照顧阿遠,你都沒休息好吧?”
孟冬遠愣住,新媳婦敬茶時,他母親何曾對兒媳婦這般溫柔慈愛過?前面三任都是端著架子,敬完茶之後就立規矩的,到了招氏,就是關心問候?而且聽母親的話,是已經知道昨晚的事了。
招氏卻知道婆母不是在關心她,隻是想再次確認她是否在意昨晚的事,連連搖頭,柔聲回道:“母親,兒媳高興都還來不及,怎麼會覺得委屈?”
孟冬遠:“?”
這招氏是不是腦子不正常?他昨晚那樣對招氏,招氏還跟他母親說高興都還來不及?
招氏看出了丈夫的不解,便接著道:“夫君昨晚是一番孝心,才想著去給父親上香告知喜事,哪曾想會不小心摔跤暈厥過去?像夫君這樣至純至孝之人,已經不多了。”
孟冬遠:“?”
他昨晚好像是摔了一跤,然後失去意識,但他可沒有要去跟父親上香,招氏到底跟他母親說了什麼?莫不是他昨晚暈倒後,驚動了母親,怕母親怪罪,然後胡說八道?
看來招氏不僅是個咄咄逼人的悍婦,還是個撒謊不眨眼的人,且人前一套人後一套,面對他的時候沒有半點妻子的模樣,既不溫柔也不體貼,面對母親的時候卻像隻溫順的小綿羊。
孟老夫人面不改色地接話,沒有半點心虛:“阿遠他從小就孝順。”說著,她給自己身邊的心腹嬤嬤遞了個眼神,然後接著道,“倩儀,你嫁到孟家,就是孟家的主母,這中饋以後就交代你手中,由你掌管。”
招氏沒有推辭,伸手接過嬤嬤交給她的盒子,鄭重道:“母親如此信任兒媳,兒媳定不讓母親失望。”
孟冬遠卻不滿意了,讓這種兩副面孔的女人掌管中饋,誰知道這女人會不會貪了他們家的家產?便道:“母親,招氏才剛嫁過來,對我們家還不熟悉,中饋之事那麼快就交到她手中,是不是有些不妥?”
孟老夫人眉頭一蹙:“倩儀是你媳婦,是永昌伯夫人,中饋理應由她掌管,有何不妥?難不成你想讓我一把年紀,還要繼續操心這個?”
孟冬遠見母親不悅,忙道:“兒子不是這個意思,兒子隻是擔心招氏不熟悉,沒辦法上手。”
“這個你不必擔心。”孟老夫人看向招氏,和顏悅色道,“倩儀,你以後若是有什麼不懂的,就來問母親。”
招氏微不可察地勾了勾嘴角,柔聲應道:“是,母親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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