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壓根不給她思考的機會,孟瑾瑤思緒有些迷糊,伸手隨意指了一朵,微微張嘴,發出細碎的聲音:“那、那朵荷花漂亮。”齊聚文學
“是麼?”
顧景熙隨意瞥了眼她所指的那朵荷花,剛綻放的荷花,宛若宛若清新脫俗的淩波仙子,的確是挺好看的。
須臾,他低頭跟懷裡的人兒耳鬢廝磨,語調輕緩地跟她說:“好看是好看,可為夫覺得也就那樣,遠不及我懷裡的這一朵。”
孟瑾瑤臉頰緋紅,也不知是因為他的話,還是因為别的什麼事。
荷花池中,兩條錦鯉在嬉戲,其中一條錦鯉想逃,另一條錦鯉在追,無論如何,想逃的那條錦鯉都逃不開,隻能認命地跟那條錦鯉嬉戲愉快地玩耍。
在窗邊賞荷花、賞錦鯉嬉戲,站了那麼久,倒也挺累的,加上夏天天氣熱,即使有習習夏風拂來,可還是出了汗。
孟瑾瑤跟沒骨頭似的,癱軟在他懷裡,半步都不想挪動,任由他抱著回床榻上。
回到床榻上,顧景熙再次將人擁入懷中。
孟瑾瑤嗚咽出聲,委屈巴巴地控訴道:“顧景熙,你混蛋!”
顧景熙親了親她水霧迷濛的眼眸,卻還是鐵石心腸的沒有放開她,在她耳邊,沙啞著聲音道:“嗯,我是混蛋,可混蛋好喜歡阿瑤。”
結束時,孟瑾瑤已經迷迷糊糊間入睡了。
顧景熙讓丫鬟備水,抱著她去淨室洗浴,知道她害羞,所以特意讓她身邊的心腹丫鬟清秋進來收拾。
沐浴過後,顧景熙又給她按摩腰部,免得明日起來腰痠,聽到她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,便知自己按得舒服,她在睡夢中都很滿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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翌日,萬裡無雲,一碧萬頃,夏風徐徐,天氣甚好。
顧家老祖宗的忌辰到了,顧景熙夫妻前去祭拜老祖宗,仆從跟在他們身後。
除了仆從,還有在湖州府紮根的顧氏其他宗親,也跟著一起去祭祖。
一路上,隊伍還挺長的,長興侯回鄉祭祖的事已經傳開了,不少人看到這陣仗,便知是顧氏祭拜顧家老祖宗。
馬車上。
大抵是昨晚顧景熙給按摩了,孟瑾瑤今日起來倒是沒感覺腰痠,精神狀態還不錯。
比起她,昨晚飽食饜足的顧景熙更是神清氣爽。
孟瑾瑤還在為他昨晚的混賬而生氣,任憑他說什麼好話哄著,都充耳不聞,就晾著他。
顧景熙往她這邊靠近,將她抱進懷裡,態度誠懇地求和:“阿瑤息怒,為夫知錯了,為夫給你保證,看荷花這種事,不會有下回了。”
孟瑾瑤伸手在他腰間擰了一把,氣呼呼道:“顧景熙,我早就看透你了!你先前在浴室的時候就說知錯了,之前在船上又說知錯了,我看你就是知錯,但是不改,以後還有别的法子繼續使壞!”
顧景熙一臉神傷:“阿瑤,你竟然不信為夫,為夫好生難過。”
孟瑾瑤:“……”
明明挺正常的男人,但有時候感覺這廝像是換了個人,特别是欺負她的時候,或者是在認錯的時候。
四目相接,對視了片刻。
最終,還是孟瑾瑤受不住他裝可憐求饒,原諒了他昨晚的混賬事,板起臉,輕哼道:“今日是老祖宗的忌辰,看在老祖宗的面子上,我不與你計較,你給我鬆手,坐好,不許動手動腳的。”
顧景熙乖順地放開她,正襟危坐,道一句:“阿瑤最好了。”
孟瑾瑤覷了覷他,這男人想聽話的時候,乖得像隻溫順的貓兒,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多凶悍的母老虎,把夫君治得服服帖帖的。但這男人想欺負人的時候,可惡劣了,任憑你如何求饒都沒用。
顧景熙滿眼無辜地看著她:“阿瑤怎麼這樣看著我?”
孟瑾瑤反問:“顧景熙,你現在這樣,若是讓官場上那群老狐狸看見了,他們會不會說你被臟東西附體了?”
顧景熙一本正經道:“那就證明他們公務不夠繁忙,或者是對朝廷不夠儘心儘力,竟然還有時間整天想一些有的沒的。作為臣子,應該食君之祿,擔君之憂,竭儘全力為皇上排憂解難,否則就不是好臣子,這也跟他們的上峰管理不嚴有脫不開的關係。”
孟瑾瑤:“……幸好我不是你的下屬。”
“阿瑤怎麼會是我的下屬?”
顧景熙莞爾笑,她隻會是他的妻,他的心上人,他的小祖宗,以及未來孩子的母親,他們會攜手共度餘生,白頭偕老。
男人笑容溫柔,眸光裡藏著寵溺。
孟瑾瑤看著他的眼睛,即便什麼都不問,也能感覺得到他若是開口,下一句話會有多動人。
夫妻倆相視一笑,顧景熙再次將她摟進懷裡,一切儘在不言中。
夏風吹過,掀起車簾的一角,外面陽光明媚,日光映照進來,男人如玉般的臉龐彷彿暈染上淡淡的光暈。
孟瑾瑤緩緩抬起頭來看他,嘴角上揚。
餘生有他,足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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