顧景熙微愣,轉而回答:“他不在湖州府,隻是離祖籍地近而已,他在湖州府隔壁的嘉興府桐鄉縣做知縣,桐鄉縣離湖州很近。”
孟瑾瑤頷了頷首,轉而又問:“夫君,你現在說有兩個隨從提前出發來湖州,今日怎麼沒沒看見他們?他們總不會比我們還晚到吧?”
顧景熙回道:“他們比我們早到,隻是我吩咐他們暗中查一些事,目前還沒回來。”
聞言,孟瑾瑤瞭然地點點頭,然後追問:“夫君,你這次到底要查什麼案子?”
顧景熙也不瞞她,不疾不徐道:“湖州府的下轄縣德清縣的知縣得了急症離奇暴斃,後面又派遣了新任的德清縣知縣前往德清縣赴任,然而這位新知縣上任沒多久就離奇暴斃,但仵作驗屍並沒有什麼問題,後來就傳出德清縣縣衙鬨鬼,將知縣嚇死的傳聞。”
“為此,朝廷派人去查此案,負責本案的官員也死在德清縣的縣衙內,據聞那天的仆人是真的遇見鬼,被嚇暈了過去,鬨鬼的事被傳得有鼻子有眼,甚至還有看守大牢的獄卒遇見過。再後來,朝廷又派人前去查此事,沒發現有什麼異常,隻請了大師來做法事,德清縣的縣衙至今沒有再出現鬨鬼的事,案件就此了結。”
孟瑾瑤聽罷,神色凝重起來:“夫君,我覺得這不是在鬨鬼,是有人在背後搞鬼,以鬨鬼的傳聞來掩飾謀殺朝廷命官的罪行。”
顧景熙頷首道:“所以我就準備查一查此案,順便翻案。”
孟瑾瑤臉色越發凝重,死過兩名知縣,連朝廷派去查案的人也死了,隻有第二次派去的活下來,能活下來的,那就證明沒查到什麼,而死去的就證明他們知道了什麼,或者掌握了什麼證據,而這些對某些人會造成威脅,所以就下手除掉他們。
想到這裡,孟瑾瑤忽然擔心自家夫君,先前知道些什麼的官員都遭遇了不測,若是夫君查到什麼對某些人不利的證據,估計也會被某些人想方設法滅口,夫君此行雖然明面上是祭祖,但也有一定的危險。
顧景熙見她皺著眉頭,臉色凝重,溫聲安撫道:“阿瑤别擔心,就是查個案子而已,以前查的案子比這個凶險多了。”
孟瑾瑤叮囑道:“那夫君要小心些。”
顧景熙回道:“我會的,阿瑤放心。”
須臾,孟瑾瑤又問:“夫君,關於此案,你可有什麼眉目?”
顧景熙道:“有懷疑的人選,但是沒有證據,一切都要等暗中調查之後才知道怎麼回事。”
他怕阿瑤擔心,開始胡思亂想,馬上轉移話題:“時候不早了,我們先睡吧,明日早起,我們出門逛一逛,這次離京帶的東西不多,明日看看有什麼需要購置的。”
孟瑾瑤應了聲,窩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位置,沒有再言語,閉上雙眼醞釀睡意。
翌日清晨。
孟瑾瑤與顧景熙用過早飯,就出府到外面遊玩,順便購置一些東西,有應季的成衣,也有首飾、胭脂水粉、抹臉的脂膏,以及一些看起來有趣的小玩意兒。
一連三天,他們夫妻都在玩,也沒做什麼事。
在外人眼中,他們夫妻似乎真的隻是回鄉祭祖,順便遊山玩水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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