孟老夫人笑著點頭:“是該設家宴,讓阿玉也從佛堂出來一起慶祝吧,家有喜事,這次就解除她的禁足,若有下次,必定嚴懲。”
孟冬遠聽了妻子與母親的話,臉色緩和下來,頷首應道:“那就辛苦夫人操持了。”他說著,又對次子和顏悅色道,“承章,雖然你這次中了秀才,但也不可太驕傲,還需繼續努力,爭取兩年後秋闈再次榜上有名。”
孟承章回道:“兒子謹遵父親教誨。”
孟冬遠看著次子不驕不躁,寵辱不驚的模樣,心裡更加滿意,既然次子比小兒子更優秀,那他以後對次子的栽培也要投入多一些。
永昌伯府二公子中秀才,還是案首,孟冬遠有朋友來恭賀,他帶著次子與朋友閒談,直接忽略了平時看重的小兒子。
孟承章原本不想應酬,但父親虛榮心重,不由分說的拉著他出去給人炫耀,他也隻能耐著性子應酬兩天,然後去長興侯府見了長姐,跟顧修文相約提前回靈山書院。
孟冬遠的這種變化讓孟承興有了危機感,明顯感覺世子地位受到動搖。
孟瑾玉的危機感更甚,一母同胞的弟弟沒有出息,以後她連個靠山都沒有,為此她狠狠罵了孟承興一頓,又耳提面命督促他上進,讓他努力超越孟承章,穩住在孟家的地位。
孟承興這幾日本就壓抑,受到嫡親姐姐不留情面的訓斥,倒是把他徹底惹惱了,姐弟倆大吵一架。
孟瑾玉恨鐵不成鋼地罵一聲:“廢物。”然後甩袖離去。
見狀,孟承興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,看著自己與兄長的巨大差距,他心裡升起一股無力感,若是母親還在,肯定有辦法幫他,可現在母親不在了。
董氏收到風聲,得知他們姐弟吵過架,也隻當不知道,若非他們姐弟看自己哪哪兒不順眼,偶爾還會對她陰陽怪氣,她還會管一下,可現在她不想理會這些,免得吃力不討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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是日,暮色四合,已到晚飯時間,但顧景熙還沒有回來。
清秋見天色不早,怕主子餓著,便勸主子先用晚飯。
孟瑾瑤又等了兩刻鐘,沒等到人回來,這才先用晚飯,直到用完晚飯,又沐浴過後,顧景熙才披星戴月的從外面回來。
見他回來,孟瑾瑤連忙上前詢問:“夫君,可用過晚飯了?”
顧景熙搖頭:“還沒有。”
“小廚房裡還溫著飯菜,我這就讓丫鬟端過來。”孟瑾瑤說罷,就出了屋子,去吩咐丫鬟將小廚房的飯菜端來。
夜已深,吃多了會積食,顧景熙隨便吃了點,吃個四五分飽就放下碗筷,對小妻子道:“阿瑤,你明日讓丫鬟收拾一下,我們後天離京。”
孟瑾瑤聞言,當即愣住,以為自己聽岔了,訥訥地問:“離、離京?”
顧景熙含笑點頭:“嗯,離京。”齊聚文學
孟瑾瑤接著問:“那我們去哪?”
顧景熙回道:“去湖州府,後天出發,行李儘量少帶,隻帶些常用的,缺什麼到了那邊再購置。”
“怎麼那麼突然?”孟瑾瑤整個人都懵了,腦子有點轉不過來,猜測著問,“夫君,你是京官,怎能隨意離京?莫不是被貶官了?”
她剛說完,還不待顧景熙回話,就善解人意地安撫道:“沒事的,都是為朝廷百姓做事,在哪兒當官不也一樣?夫君是有才能的人,無論在哪當官都能把差事辦好,為百姓造福,為皇上分憂,湖州府也挺好的,還是個富庶之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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